“仵作用银针验毒,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不是暴毙而死又能是什么?”王大人叹息地摇了摇头,“这就是命啊哎。”
这一天清晨,韩白易早早起床,洗漱干净,便准备先将音阙诗听的书坊重新开业,路上韩白易被一人拦了下来。
“沛文月?”
韩白易瞧着脸色有些阴沉的沛文月,又装作故意将头向后看去,疑惑道:“你这大清早在等我?”
“是的,我就是在等你。”沛文月眯着眼睛盯着韩白易。
韩白易慢悠悠道:“找在下何事?”
沛文月盯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韩白易,若不是这厮插手,现在的书院已经落入沛家手中,他讥讽道:“呵呵,你这是准备去被砸烂的书坊啊。”
这话里透着一股子嘲笑。
韩白易点了点头,冷冷道:“是啊,我是要去书坊,怎么这件事情,你也管?”
“我当然不管,就是问问。”沛文月眼睛迷得更细。
“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在浪费嘴皮子。”韩白易绕过挡在自己身前的沛文月。
“哼,有了个店铺就洋洋得意?”沛文月冷言道。
韩白易一愣,停下身子,道:“我可不像你,背后阴谋诡计,夺了别人家的东西。”
沛文月微笑道:“古人云,兵不厌诈。”
“你他么古人个屁啊,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道貌岸人的小人。”韩白易心理压抑的怒火突然再也没有抵住,想到柳碧彤那可怜的样子,他来到沛文月面前,揣起他的衣领,咆哮道:“欺负一窝女人算什么本事?!”
沛文月脸色狰狞,好像是在炫耀:“这就是你的处事之道?这就动怒了?”
“我怎么处事之道和你没关系!我就是告诉你,少他娘的打柳家人的主意!”
“秦浩仁的死与你有关系么?”
“放你妈屁,秦浩仁的死为何与我有关?”韩白易虽然暴怒,但是并没有头脑不冷静,“仵作已经尸检过,他死于暴毙。”
“我不相信仵作的尸检。”沛文月盯着韩白易。
韩白易话锋一转,又道:“看样子,你这是在质疑王大人和马县令的办案能力啊。”
“你”沛文月微皱眉头。
“沛文月,你这个堂堂白马县的名人,竟然质疑王大人的办案能力,你这属于诽谤!诽谤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你知道么?!大家快来看啊!”韩白易扯着嗓子,向后退了一步,指着沛文月大声喊道。
沛文月心中一急,道:“我诽谤什么?我本来就瞧不顺眼他!”
“呦呵,好好好,好你个沛文月,竟敢说王大人坏话!”
沛文月是想来刁难一下韩白易,谁知让这厮一通乱咬,他脸色铁青,似要动怒,可碍于围观百姓越来越多,目光纷纷看向他,便尴尬道:“韩白易,走着瞧!”
“你自己在这里继续装淡定吧,质疑王大人?会有人收拾你的!”韩白易再不理会沛文月,转身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