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柜子上的粥端了过来,按照通常剧情,这时候马叮当应该肚子呼呼作响,接过粥来狼吞虎咽地喝掉,然而,马叮当虽然年纪小,但早已过了炼精化气的阶段,可以辟谷了,自然不会饿。
所以她拒绝了李婆婆的好意,说自己完全不饿,李婆婆也不勉强,将粥放回柜子上,以为她只是暂时不饿,晚点再吃也没关系。
这时,马叮当看到那个柜子上竟然还摆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男子,不由指着照片问道:“婆婆,照片上的那个人是谁啊?”
李婆婆听到马叮当的问话,不由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看到那年轻人的照片,神情有些复杂的说道:“他啊,他是我儿子,叫况国华,这里以前就是他的房间,小鬼子打过来的时候参加了游击队,前些年还会寄个信回来,这两年都没一点音信,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仿佛说到了伤心处,李婆婆也有些哽咽起来,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在她这个年纪,可以说儿子就是她的一切。
往年都是每年最少一封家书,但自打大前年起,就再也没有往家里寄过家书了,这差点没让他们老两口崩溃过去,要不是心中还有点希望,她和老伴早就去了,每次看到儿子的照片她的眼泪都会止不住的流。
“婆婆,你别哭,可能况叔叔离得远了,不方便寄信回来,你要保重好身体,等他回来。”马叮当抓着李婆婆的手安慰道。
李婆婆吸了一口气,收拾好情绪,拍了拍马叮当的手背:“好孩子!”
李婆婆对马叮当这个懂事的姑娘越来越喜欢了,儿子生死不知,她这两年内心饱受煎熬,此刻,她内心深处甚至把马叮当当成女儿、孙女来看待。
马叮当看着照片里的那个男子,总感觉他们一定会有交集的。
……
傍晚,马叮当又见过了将她救回来的况伯伯,况伯伯名叫况云山,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后来家道中落,不得不放弃学业成为一个光荣的农民。
不过,他就算家道中落了,也还有这几十亩水田,算得上是一个富农了。
不过,深知知识重要性的况云山为了儿子况国华能出人头地,卖掉了家里的大半田产供他读书,好不容易读到大学,偏偏碰上了战争爆发,儿子为了保家卫国参加了游击队,如今已经失去联系快三年了,况云山越等心里越来越凉,他不知道他和老伴还能撑多久。
对于马叮当能留在他们家,他还是很开心的,毕竟马叮当的到来能给这个暮气沉沉的家带来些许活力。
……
晚上,马叮当独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没有入睡,虽然两位老人对她很好,让她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但她内心深处还是想要回到自己真正的家,哪怕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马叮当知道,她的身世应该不简单,无论是这身强大的力量,还是脑海中的那些神功术法无一不在说明她的不一般。
……
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马叮当开始睡意上头,她虽然练气有成,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失忆的惶恐将她折腾得不轻,精神早已疲惫不堪了,所以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不知睡了多久,马叮当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听到有人推开了房门,她立刻警觉起来。
果然,她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她认定这个黑影是来偷东西的,于是她调动起全身的真气,蓄势待发,准备给这个大胆的贼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当黑影靠近床边时,马叮当抓住时机,粉嫩的小拳头一拳打在了来人的脸上,“嘭”的一声巨响,将来人打得直接飞了出去。
由此可以看出马叮当虽然成熟,但还是没有摆脱孩子的思维,不知道轻重,若是一般人,在她这记饱含真气的打击下早就尸骨无存了。
不过来人并不是一般人,他虽然被打飞出去,但身体好似并没有受伤,这个情况马叮当也感知到了,她不由得追了上去,准备再给他补上两拳。
当她奔出门外,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的脸庞时,不由得大吃一惊,清脆的童音划破了夜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