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一点对于霍思行来说恰恰相反,辛辛苦苦爬了半小时才爬了上去,一转眼的功夫便扑通扑通的滚了下去,击起了一路烟尘。
不待烟尘散去,霍思行便从地上一跃而起,并做好了与银色巨浪的生死搏斗。
十几年的打黑拳,让霍思行明白了。不管身体有多差,现场局势有多糟,总能在第一时间使自己冷静下来,并且随时做好攻防准备。在他十几年的黑拳生涯中,他总结出了局势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胜负往往未可知。有好几次在强大的对手面前都险险丧命,可他都抓住了对手的失误,换防为攻,硬生生的扭转了局势,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虽然刚刚没有看清那头银狼的具体情况,但是手无寸铁的自己在荒郊野外碰到野兽,他相信这比自己以往的战斗都将危险。因为他只有与人战斗的经验,而与野兽战斗的经验几乎为零。而人与野兽在徒手厮杀上又明显的处于弱势。这不得不使霍思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使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准备搏命。
这几乎只是在一瞬间便完成了准备,比起从坑上往下滚的时间可要少的多。随时进入战斗状态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待烟尘散去,霍思行终于看清了那头银色巨狼的样子,银色的皮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射出点点星华,一双碧绿的眼睛看的格外渗人。虽然全身裹着皮毛,但显的并不臃肿,不肥胖也不枯瘦。胸前拱起一块块肌肉,显的壮硕又具有美感。
在霍思行打量着银狼的时候,银狼也在细细的打量着他,银狼没有跃下巨坑捕食霍思行,霍思行也没有轻举妄动。如果说没细观察之前还存在些许的侥幸心理,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那种老猎人在野外遇到野兽,凝神聚力,全凭眼神就吓的野兽退去的事情,霍思行有理由相信这样的事情并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放眼看去,那头银狼应该能到达一米多高,这可比自己前世所知道的狼大了不止一圈。况且现在这副身躯,又不是自己原来那副久经战斗,战斗起来得心应手的身体。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常常说钱是男人的胆!而在战场上除了兵器、铠甲,一副强壮有力的身躯才是战士的胆魄,有力强壮的身躯才能一往无前,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霍思行想着自己这副身板,那纤细的手指,怎么看都算不算强壮,怎么看都不像修炼过武艺,不像花时间熬练过。霍思行仔细盘算着,一会战斗起来应该怎么办。
跑是不可能的了,在野外人又怎么可能跑的过野兽。
种种想法在霍思行脑子里闪电般的闪过,又一一被他否决。
在霍思行盘算着怎么办的时候,他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银狼的眼睛,不曾有一刻闪躲。巨浪在坑壁边缘上来回走动,眼睛也是一直盯着霍思行,没有挪开。仍没有跳下来的意思。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着。
“你来了。”银狼抬起头忽然口吐人言,把霍思行听懵了,霍思行怀疑由于太紧张自己出现了幻听。
“恩,比你晚一步。是真的吗?”一段沉重而又充满疑惑的声音从霍思行身后传了过来,霍思行猛然回头,像身后看去。
这一回头,真真的吓的浑身一震,全身汗毛都炸了开来,一股冷意顺着脚底直窜上了后背。
只见身后坑壁上站着一只斑斓大虎正细细的看着他,黑黄条纹布满全身,额头上一个黑黑的王字,而王字周边密密实实的又长了一圈金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大虎不时低头看霍思行又不时抬起头看像银狼。如果霍思行离的在近些一定会发现那眼神里满是疑惑,充满了灵性,不,确切的说应该说是充满了人性。像人的眼神一样。
不用想也知道刚刚那段话是从这大虎嘴里发出的。这里除了俩只野兽并没有其他生物,或者说这里也不可能有其他的人。
野兽居然口吐人言,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而看样子这俩只野兽好像还认识。究竟是野兽口吐人言还是他能听懂野兽的话?他又为什么能听懂这个世界的话?霍思行没有时间细想。只是它们所说“是真的吗?”究竟说的是什么?
“看不出来,不过惶惶天威之下存活下来,应该假不了,而所到只是这里只有他!”银狼冲着大虎说道。
大虎听了话后,沉默了片刻说:“看着这天坑,无疑是天罚降下来形成的,而你来的最早,应该就是了,可是这只是我们俩的猜测,你为什么没有问问。”
霍思行听的云里雾里,一点都听不懂。什么煌煌天威?什么假不了就是他?什么天罚降下来形成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