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萧祁湛也有自己的秘密据点!
她悄悄的觑了萧祁湛一眼,正好对上萧祁湛深沉的眼眸。
薛沐洵嗖一下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继续喝茶,所以并没有看到萧祁湛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陆子畅显然也和她打着相同的主意,抱着茶盏猛喝茶。
薛沐洵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陆子畅跳起来,“呃,那个喝水喝的有些多,我去方便一下,你们俩慢慢聊。”
薛沐洵抬眼,恨不得用眼神戳穿陆子畅。
说好的师兄妹之间的友爱呢?
才两杯茶你就尿遁,你的肾是有多虚!
萧祁湛抬了抬眼皮,慢条斯理的道“肾虚就应该多跑几趟。”
陆子畅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
他才不是肾虚!哼!
陆子畅出去了,薛沐洵放下茶盏,反而淡定了。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小题大做了。
大概猛然被萧祁湛抓个正着,吓了一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再说了,徐明月去世时是十八岁,她现在十六岁,算起来她的灵魂已经三十多岁了,做什么还怕萧祁湛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
这么一想,自认为走过的路比萧祁湛吃过的盐都多的薛沐洵一扫脸上的颓丧之气!
她抬起眼来,神情自若的问萧祁湛“你把郑奇藏到哪儿了?”
萧祁湛眉头挑了下,将刚才薛沐洵纠结的神情看在眼底,此刻见她这么快反应过来,内心还失落了一瞬间。
说实在话,薛沐洵那副纠结又无辜的模样还是挺可爱的。
“郑文昌就是你说的郑奇?”
薛沐洵点头,既然已经开了头,事情反而容易了。
“嗯,他的本名叫郑奇,二十年前在延安侯身边做幕僚,跟着延安侯打了不少仗。”
“十六年前的甘州之战中,延安侯一门上下及甘州军全部罹难,唯独这个郑奇活了下来。”
薛沐洵将自己查到的关于郑奇的一些事说了一遍,却避开了明月楼。
郑奇的事被抓个现行,不说萧祁湛也会查,明月楼的事儿关系到几个师兄师姐,她暂时不打算说。
“我师父和延安侯夫人是师兄妹,感情很深,他老人家临终前曾再三叮嘱过,让我们务必查清甘州之战的真相,以告慰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薛沐洵的解释合情合理,萧祁湛深深的看了她半晌,方收回了眼眸。
薛沐洵的话让他十分震惊。
五王之乱开始时,他尚未出生。
五王之乱长达七年,结束于十六年前,那个时候他不过三岁,对这些事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延安侯徐良,甘州之战,他听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小时候听父王提起过。
延安侯,昭王与信国公三人是莫逆之交,所以延安侯的英年早逝,对于昭王来说,是一大至痛!
因为怀念,所以悲痛,因为悲痛,所以不常提起。
所以萧祁湛对甘州之战以及延安侯其人都所知甚少。
“你们怀疑甘州之战有问题?”默然半晌,他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