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这么高的价格?最多二十五一棵。”朱立诚老练地答道。
“二十五一棵,我不包运输。”
朱立诚一想自己对这行根本不熟悉,也不知道怎么运输,于是开口说道:“不包运不行,运到应天,你开个价。”
一听说运到应天,刘久辉也放下了心,说道:“这样吧,一口价,二十七一棵,后期如果需要维护再另外谈。”
朱立诚一想薛必胜说对方给五十元一棵,自己有近一半的赚头,应该很不错了,于是也答应了,约定过两天签合同。
朱立诚问刘久辉附近究竟有没有棕榈了,刘久辉说丁东和丁西肯定没有,别的村的花木场里是不是有,他不是很清楚了,让朱立诚去碰碰运气。
朱立诚看看时间还早,和刘久辉借了一辆摩托,准备去其他村转转,薛必胜说要千棵,现在只有五百棵有了着落。朱立诚骑摩托车以后,在附近的几个村子转悠了一圈,确实如刘久辉说的那样,几个花木场里都没有两米左右的棕榈树。眼看到午了,朱立诚到了田塘镇,随便找了个小饭馆,下了一碗青椒肉丝面,可能因为饿了原因,觉得这面格外的香,连面汤都消灭干净了。
吃完午饭以后,也没地休息,于是朱立诚又骑摩托车出发了。凑不齐一千棵棕榈树,没办法做这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了,可是天不如人愿,朱立诚一连又走了好几个村子,依然没有看见符合要求的棕榈树。
眼看时间已经四点了,还剩下最北边的两个村子,较偏,骑摩托车去也要近半个小时。朱立诚都不知道要不要过去了,因为来的时候问过司机,回泾都的最后一班车是五点半,误了车,今天可回不去了。
最后,朱立诚还是决定去看一看,毕竟这笔生意如果做成了,有两万多块的收入,对自己来说,这可是笔巨款啊!
朱立诚右手一扭油门,摩托车窜了出去,一路,车开得飞快,再加石子路高低不平的,差把五脏六腑颠离位了。朱立诚到马桥村的时候,才四点一刻,半个小时的路只用了二十分钟到了。向一户住家问明花木场的位置以后,摩托车有突突地启动了。也许天也被感动了,还没到花木场,朱立诚看到了棕榈树那如蒲扇一样的大叶子,目测一下,应该足有两米高了。
朱立诚停下车以后,发现这花木场完全是被废弃的感觉,昔日高高的围墙早已倒塌,所谓的门是由竹子编制而成地,此刻正半敞着,叫了许久也没有人应声。朱立诚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这个花木场的规模还较大,占地有二十多亩,但由于长期缺乏管理,到处杂草丛生,有些小的树木没在杂草里,根本看不见。
朱立诚顾不其他树木,直接走到棕榈树跟前,发现这些树自己略高,长势很旺,甚至在刘久辉那看见的还要好,估摸着数了一下,大概有二、三百棵。
朱立诚很是高兴,觉得去村部找人具体了解一下,之前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各村的花木场当时都是田塘镇政府牵头,由村里具体负责栽种的,当时也是田塘镇提高农民收入的新举措,但时至今日,只有少部分村里实现了这一目标,大部分村里的花木场都成了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马桥村的村部,在花木场的前面,一排青砖瓦房,后面有个不大的院子。朱立诚看见第三间办公室里面有人,于是敲了敲敞开着的门,然后说道:“请问,村支书在吗?”
“我是,你有什么事吗?”那人抬起头来,顺手把报纸放在了一边。朱立诚连忙递一支华,客气地说道:“我想买些花木,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王,你说什么,想要买花木?”王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花木从栽下去至今无人问津,之前自己也想过办法,和丁东、丁西的几个花木大户联系过,可人家说自己村里的都销不完,哪儿还顾得别的村。
朱立诚确定地说:“对,我想买那些棕榈树,不知道你们卖不卖?”
“卖,卖。”王华连忙一把抓住了朱立诚的手,拉着他坐在了自己的椅子,好像生怕这财神爷跑了似的。
“你看,价格方面,多少钱一棵?”朱立诚也被对方的表现蒙住了。
“价格好说,老板,你看呢?对了,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王华听说有人要卖让村民免费捡回家烧锅都没人要的花木,真是激动,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平时他可是精明能干的一个人。
“我姓朱,你叫我小朱吧。”朱立诚此时明白过来了,看来这的花木销售量很低,于是说道,“我只能给十五块钱一棵,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