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被箭射倒的瞬间,玄德的脑中一片空白。向天生“嗖”的窜了出去。袁野掀开网把我拖了出来。向天生将那个放冷箭的人抓了回来。我面色苍白的像一张纸。玄德他们没敢拔箭,抱着我到就近的镇子上找到了一个郎中。这个郎中说我没有救了。这些硬汉当时都流泪了。在他们悲痛欲绝的时候,那个被抓的射手偷偷的跑了。当时大家都没有注意。
恰巧郎中的朋友来了,他是个奇人。他说死马当活马医吧。就把我的箭给拔了出来,上了药,包扎好伤口,然后给我喂了一颗丹丸。
玄德他们把我抱上马车,然后找了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刚刚死去的女子拉到山上埋了,并替我立了碑。几天后,他们乘坐马车离开了那个镇子,然后就来到了苏州。玄德的人探得慕容青海的人均已撤走。
“我想喝水!”我轻轻的说。
玄德跳到地上,跑到伙房去烧水。因为是半夜,所有人都睡下了。他把水提来时,我又睡了过去。
玄德一直守候在我的身边。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又是深夜。玄德睡着了,他太累了,他的手还握着我的手。我想坐起来,可是一动,胸口的疼痛使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玄德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想坐起来!”我说。
他摇摇头,微微抬起我的头,给我喂了些水。
“你还不能动!”他卧在我的身旁。
“这么多天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死?”我好奇的问。
“这是个秘密!”他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不想睡了,你和我说说话。”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人飞鸽传书说慕容青海差点病死。”
“死了没有啊!”我笑了。心想:这回他可顾不上来害我们了。
“你真没良心!他恐怕是听说你死了才病倒的吧!”玄德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你搞错没有,是他的人差点要了我的命!”我眨着眼睛说。
“这个不一样!他将射杀你的人处死了。”玄德叹了口气。
这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还是想起来!”
玄德将我的身子慢慢的侧了过来。我的头枕着他的胳膊,脸对着他。
“痛吗?”他满眼的关怀之色。
“不痛!”我说了谎。我感到自己的鼻尖在出汗。
他不再动我,神色有些阴郁。疼痛使我无法入睡,要是还在昏迷多好,那样就不会痛了,我天真的想。
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问我:“痛吗?”
“痛!呼吸都痛!”我不自觉的回答。
“有没有止痛的药草?”好像是玄德的声音,我费力的睁开眼睛。
“没有。知道痛是好事,说明她活过来了!这副药每天都要喝,直至痊愈。”说这话的人背对着我,身上穿着白色长袍,个子比较矮小。他站在玄德身边,至少要矮半个头。
玄德在我的后背放了两床被,我侧卧着比较舒服一些。
向天生他们进来了,听说我没死他们很高兴。
“她确实是很奇怪!你更神,坚持说她没有死。那时她明明没有呼吸了吗?我们都以为你得了失心疯了,抱着个死人不让埋。”向天生不像是在开玩笑。
玄德笑笑,他们一起走过来看我。
“你要把我给埋了?”我眨着眼睛冲着向天生道。
“那时我以为你死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的!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真的没有呼吸了!”李炯亮是个老实人。
我们都笑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按时喝药。并在玄德的精心伺候下,我的伤口慢慢复原,已经能坐起来了。
玄德让我试着运功。我用意念使我的伤口快速的复原,没了痕迹。然后,我偷偷的用念力将肩上的慕字一并消去。尽管我看不见,可是我相信它一定是没了。
玄德扶着我走出了房门,园子里的柳树发出了嫩芽。远远望去,一片新绿挂满枝头。几只麻雀在树叉间蹦跳,欢叫。我们顺着石子路走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春天的气息。
“见过帮主!”管家递上来一张纸条。我扫了一眼,好像是乾坤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