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他的怀里没再说话,还好,玄德还在我身边,我已经知足了。
半个月之后,我的身体渐渐复原,我们又出发了。经过这次的伤痛,我们俩更加恩爱,两人整天腻在一起。
天渐渐的阴了下来,玄德让李炯亮将马车赶到路边停靠。我们下了车步行爬了一段山路,到一个山洞里躲避。玄德在上山时让他们边走边拾柴草,我也捡了几枝干树枝拿到洞里。
天阴的可怕,乌云密布。一阵狂风吹过,霎时暴雨倾盆。我们点起火堆,围坐在一起烤火。唯一的薄被披在我身上,可我还是觉得冷。他们把火烧的旺旺的,火光映红了山洞。雨还在不停的下着。
“你来过这个山洞?”我好奇的问玄德。
那两个人也望着他,其实他们跟我一样的疑惑。
“三百年前来过!”玄德望着火出神。
“三百年前?”李炯亮脱口而出。
玄德怔了一下,他忽视了他的存在。既然说了,就不能改口。
“那是我第一次随师傅前往乾坤山。在路上也是遇到了大雨,师傅向山上看了一眼,然后就把我领到这个洞里避雨。”玄德讲述着往事,神情是那么的专注。
“后来,雨小了,师傅说他去办点事,让我在山洞里等他,不许离开。我在山洞里待了五天,雨还是沥沥啦啦的下个不停。我吃光了所有的食物,喝完了所有的水,师傅还没有回来。我在洞口边捡了些柴草,在树下捡了一些蘑菇,用我的铜碗收集了一些树叶上水珠。回到洞里,我生起了火,把碗架在柴架上,把蘑菇掐了根扔进去煮着吃。”他讲到这苦笑了一下。
“十天后,师傅回来了。他告诉我,这是我的第一个修行考验,他说我完成的很好。我当时只想咬他一口,要知道我那时只有六岁。”
我听了他最后的的话想笑,虽然没笑出来,可是笑意却写在脸上。玄德说我没有同情心,我靠在了他的身上。
李炯亮说他真不简单,六岁的孩子自己在山洞里待了十天还没被饿死,也算是奇才。蓝狐没表态,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不懂得人性,不过他最佩服的人就是玄德。他说饥饿那种感觉他懂,我们都笑了。
我说因为饥饿蓝狐到雪山找吃的,差点被狼吃了。他们俩便要听蓝狐的故事,我和蓝狐谁都没了言语。我们总不能对李炯亮说蓝狐是狐吧。
“讲讲你的故事。”玄德岔开话题。
“我就一介武夫有什么好讲的?”他挠挠头说。
我们都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他不好意思的讲述了他的故事。
“我的祖辈都是靠种地生存,靠天吃饭。在我八岁那年,家乡大旱,吃不饱饭。我就跑到山上的一座庙里去偷吃贡品。庙是半荒废的,偶尔有人上点供求菩萨保佑给我们下点雨。那里平时没有人,就我经常光顾。”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天,我和往常一样去庙里,却看到一个老和尚坐在那里。他看我长得结实可爱,就收我做了徒弟。他教我做人的道理,给我讲佛理,还教我内功心法和外功。八年后,师傅说他已经把所有的都传授给我了,以后就靠我的悟性和意志自己去提升。我问师傅以后怎样能找到他老人家,他说他四海为家,有缘自会相见。”
每个人都有自己一段不平常的经历,只不过有深有浅罢了。玄德见我不吱声,便说道,你的故事?我看了看他,他一直想知道我的经历,只是苦于无法开口。
“我是无忧山下刘家村人,家道殷实,是当地的大户。我在十五岁那年得了重病,无药可医奄奄一息。父亲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按着紫衣道人的指点把我送进了无忧山谷。他把我放在一棵老枫树下就流着泪离去了。我在老枫树下重生了,但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不记得自己父母和亲人的模样,以及所有的经历。”我内心哀伤不已,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在枫树爷爷的指引下修炼了千年,因为要应劫所以出了无忧山。现在再也回不去了!”我幽幽道。
“千年!”李炯亮眼睛瞪得圆圆的。
玄德看着他笑笑。
“帮主,这都是真的吗?”他再也忍不住问道。
玄德点点头。
“我师傅也有千年以上的修行!”玄德不以为然的说。
李炯亮憨实的脸上有了迷茫的神情。
“雨停了,我们走吧!”我们跟着玄德钻出山洞。
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我们一行人下了山,我们的马车却不见了。我们互相望了望,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玄德想找找蛛丝马迹,可是大雨把一切都冲的干干净净,无迹可寻。我们无奈之下只好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