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虽遥远,我们每个人都很轻松。马车跑了十多天,我们来到一个边陲小镇。在地图上显示,小镇位于我国最末东南端,名堰城。
一行人住进离县衙很近的一处小宅子里。整座宅子五进三间,有一个宽敞的小院。院里房后有两棵高大的梧桐,遮蔽着屋檐。
张公子和小路子一间,我独享一间,车夫和园主一间。餐食主要是车夫打理,好像一切都有准备,不久我们就吃上了可口的饭菜。歇息了一宿。
第二天,我随张公子拜访了县丞大人。他们好像很熟识,好像多年的好友。我随一衙役去参观,回来时他们还在谈论什么。张公子看我回来,便起身告辞。
我们在街上转了转,发现了一个问题。街上妇孺多,男丁稀少,这是怎么回事?张公子看出了我的疑虑,领着我走到二里外的边界。噢!全城男丁都在修城墙。这不是我的主意吗?我自嘲的笑笑。
他们还行动的真快!地基已经打好,横截面约两米。劳工们干的很卖力。
我们回来时路过兵营。“他们怎么不和百姓一起修城墙?”我问。
张公子看着我说:“如果现在有敌人进攻,疲惫不堪的士兵还有胜算吗?”
“也是。”我自言自语道。
这时,县丞带衙役们来送饭,和我们打了个照面。互相寒暄了几句,我们便回去了。看来这个县丞没有什么官架子,亲自给劳工们送饭。也算是个好官。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乎天天去看修城墙。每次去车夫和园主都跟着,几乎寸步不离张公子左右。随着城墙的加高,城墙下加了一排排盾牌。
“这是为什么?”我问。
“预防敌兵突袭。你怕吗?”他严肃的问我。
“有你在,我不怕。”我小声说。
他拍拍我肩膀说“白天应该没事。”回去后,我将那件刀枪不入的薄衫套上,兴许真像皇上说的,它在关键时刻能保命。
一个月过去了,随着城墙高度的增加,修砌城墙的进度缓慢,运送大石成了问题。我画了张草图送给张公子。他看了说:“我们也想过用车子,可是如果拉不好,车毁人亡。”
“那就在后面做个制动,不行就拉闸!我补充道。
“这到可以试试。”他说着看了看我。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赞许的神色。
车子做好了,还没用就出事了。
那是在一个下雨的夜里,我们被一阵阵响亮的鸣罗给惊醒了!我披上衣服来到院里。
“开战了!”车夫小声对张公子说。
“你马上通知待命的招鹤帮赶到城墙帮助守城!”张公子低声吩咐。
“小路子,你去点蓝焰,招揽在附近的各帮派。”张公子吩咐道。
县丞托人来告知,有大批敌军主力正向堰城赶来。守城士兵只有五百,州府兵明日才能赶到。他向我喊道。“你留在屋里,没事别出来!”他和园主匆匆出去了。只留下我一人惊慌的站在院子里。
我现在才体会到为别人担心的感觉。我后半夜几乎没睡。清晨我下厨好不容易煮了一锅粥,胡乱弄了几个小菜。然后,我听见整齐的跑步声。一定是援兵到了,他们该回来了!我想。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时辰后他们和县丞都灰头土脸的回来了,鞋上尽是泥浆。他们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坐下吃了起来。“不错!”张公子说。我脸红了。因为我吃过了,不太可口。
“我看这城守不住了,奇人有五、六万人。我们加上援军也不过六千多人!”县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