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宋誉舟!还不速速退下!”
“阻你上殿?本统领恭候你等上殿已经恭候了几十年!”周域冷哼一声转身向皇城走去,不紧不慢,同时声音传来,“皇城内禁止骑马,否则格杀勿论!”
“哼!”
四王翻身下马,并肩而行。
过北宫门是殿前广场,左侧五百筑基,右侧五百先天,一千御庭卫面无表情。
垂政殿内刑部尚书依旧在介绍详情,站在大周皇帝周元初身后的玄袍老者突然吐气开声:“宣,楚王楚天青、魏王魏天行、赵王赵东庭、宋王宋誉舟觐见!”声音浑厚如战鼓齐鸣,震的文武百官双耳轰鸣,震的张正端浑身一颤,声音远远传出垂政殿,传到殿前广场。
四王冷哼一声,昂首挺胸并肩而行,视两旁千名御庭卫如无物。
龙椅上周元初伸出手臂示意,“张尚书,你继续说。”
“是是是。我刑刑部配配合御庭卫追追追”
“叩见吾皇!”四王走进垂政殿躬身行礼,啪嗒一声刑部尚书张正端手中奏本掉在地上,慌慌张张捡起来依旧颤巍巍。
端坐龙椅上的周元初抬手示意,四王直身,此刻周元初说道:“张尚书,你继续说。”
“是我刑刑”
周元初一脸不悦的皱皱眉,说道:“好了。磕磕绊绊的,你就直说谁是伏击楚王府楚征的凶手,谁是杀害魏王府魏无忌的凶手。”
“不不啊臣下正在追查!”
“追查这么多天依旧没有结果,你还要追查几年?”周元初冷哼一声神态轻松的靠在龙椅上,目视四大异姓王,语气寡淡说,“传旨吧。”
站在龙椅后方的玄袍老者向前两步,拿起龙案上一道圣旨缓缓展开,目光扫视殿下众人,给人以莫大压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刑部尚书张正端,昏庸无能贪赃枉法,经御庭卫查实,张正端贪墨白银三百万两、土地五千三百顷,灵石十三万。令朕失望,令民不聊生。赐当庭杖毙,钦此!”
砰地一声张正端软倒在地,嘴唇哆嗦着想说话却只发出咳咳声。
殿外两名金甲禁卫大步走进垂政殿,架起张正端就向外走。殿内文武百官脸色苍白噤若寒蝉。也许今天是大周历史上最激烈的内部交锋,而很有可能他们会被当做池鱼殃及。
“再宣!”周元初依旧盯着四大异姓王,看也未看张正端一眼。
玄袍老者拿起龙案上第二道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风郡郡卫十年来抵挡三次蛮荒之地魔修进攻,安民于社稷。宋王宋誉舟统筹有功,赐西荒郡火谷县玄铁矿一座,火谷县归宋风郡辖制。钦此!”
玄袍老者右手向前一托,展开的圣旨飞向宋誉舟。
宋誉舟脸色变换,伸出双手接住圣旨,犹豫了一下,最终躬身道:“谢旨隆恩。”
周元初含笑点头,脸色陡然阴沉,“再宣!”
玄袍老者拿起龙案上第三道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王楚天青教子无方,引兄弟相残,惹万民沸腾。责其楚王府反省十日。钦此!楚王接旨吧。”老者伸出右手,圣旨缓慢飘向楚天青。楚天青面色铁青双目阴沉的盯着龙椅上的周元初,周元初神色淡然与其对视。
大殿上百官呼吸急促,心脏不争气的急跳着。如果楚王不接旨怎么办?怎么办?
砰地一声,楚天青抓住圣旨,身形猛地一晃,倒退一步这才站稳在大殿上,脸色骤然苍白,双目阴沉的可怕。
周元初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天青,朗声道:“再宣!”
老者拿起第四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王三子楚征心性纯良文采斐然,朝廷上下赞誉一片,玉京内外竞相称颂。特旨封楚征忠勇伯,赐灵石一万,黄金万两。其母慕容氏贤良淑德万民典范,追封一品诰命。经查,刑部尚书张正端昏庸无能欺上瞒下,置江州府慕容氏无辜牵连惨遭灭族。着忠勇伯楚征查抄张正端所有产业,钦此!”放下圣旨,玄袍老者似笑非笑看着楚天青,“这道圣旨是由楚王接旨呢?还是忠勇伯接旨呢?”
楚天青面色铁青双拳紧握,老者冷哼一声,将圣旨递给走上来的一名小太监。
“再宣!”
老者拿起第五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门小郡主赵莹莹十六岁晋级筑基,天资绝顶冠盖天下,为国之栋梁。赐极品法器天冰扇,允皇城藏经楼参阅法术一部。赵王赵东庭教女有方,父之楷模,赐灵石十万。钦此!”
赵东庭面色有些发苦,接住圣旨微微欠身。
“再宣!”
老者拿起最后一道圣旨,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越部群愚钝不化,西越万民温饱难寻衣不遮体,朕为之心忧。为解万民于水火,布仁政于苍生,上体天心下安黎民,今,朕欲举全国之力攻伐西越部群。并于天赐台求得百枚玉牌,持玉牌者所占西越部群之地为其个人属地,税收、军务、布政由其个人统筹。钦此!”
垂政殿内鸦雀无声。有人目瞪口呆,有人低头沉思,有人脸色变换,却无一人出声。
大周皇帝周元初缓缓站起身,意味深长的扫了四大异姓王一眼,长袖一甩,背着手施施然走向后殿。
玄袍老者微微昂着头俯视殿内百官,看向四大异姓王时笑容尽显嘲弄,“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