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修言,“……”
有种被忽略的委屈感,是怎么回事。
“房修言,或许你可以帮我一个忙。”苏宛想了想,又说,“你可以告诉所有人,我和孟雅进行了这个赌局。”
“好的。”房修言答应,又提醒苏宛,“不过,苏小姐您可要想好。要是让外人知道您这个赌局,他们一定会觉得,您的决策十分不明智的。”
“我知道。”苏宛轻笑,“若是不先被踩到泥里,又怎么能显出展翅高飞有多难得呢。”
房修言若有所思。
该交待的事情,已经交待完了。
苏宛也懒得再跟房修言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她发动车子,回了兰苑。
苏宛刚到兰苑,外公就忧心忡忡地走了过来:“宛宛丫头啊。”
苏宛一边换鞋,一边转头问:“怎么了,外公?”
“这……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外公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听说,你和孟雅那个精明丫头,定了个什么赌约?”
外公居然也知道了。
苏宛挑眉,神态中带着一点威慑:“外公,这件事是谁告诉您的?是房修言吗?”
如果房修言真的没眼色到这个地步,对外公说出了这些事情。
那,她一定要给房修言一点教训才行!
“不是。”外公却摇头,“是老四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
苏宛瞬间了然。
她早该想到,孟四爷那边,必然是见不得三房好的。
所以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外公,一点都不奇怪。要是他们没把这个消息告诉外公,那才奇怪。
“外公,没事,不用在意这些。”苏宛笑笑,“我会跟孟家的人打赌,就说明我心里有底气。您不必为我担心。”
“外公相信你的能力。”外公忧愁叹气,“可是,宛宛啊。如果你打赌赌输了,那你的工厂,不是也要搭进去了?”
孟雅先前的条件,极为苛刻。
表面上看来,她和苏宛的赌约还算公平,不过是交换彼此的职位而已。
然而实际上,孟雅的职位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总监。
而苏宛的职位,却是工厂的一把手,实权职务。
如果苏宛真的输掉这个赌局,那她可就赔大了!
外公越想越觉得担心,叹气道:“这家工厂,是我给你母亲的陪嫁。从你母亲去世的时候起,这么多年过去,苏自山早就把你母亲当年的陪嫁鲸吞蚕食了个干净。她剩下的东西不多,这间工厂,就是最重要的一个。”
外公说着说着,脸上浮现缅怀之色。
苏宛神色微微动容:“外公,我知道。”
“所以啊,宛宛丫头。”外公叹气,“让这间工厂落进孟家那群人手里,我实在于心不忍。要不然,外公去跟四房那边服个软,让他们直接把这个赌约作罢好了。”
“外公!”
苏宛身子一震,低叫。
她也是没想到,外公居然动了这样的心思。
“我知道你的心思。”外公安抚苏宛,“只是,外公实在是不想看着这家工厂也落进四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