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维偷鸡摸狗,还在街面上卖走私货黄带、外烟等,在局里是个有案底的小人物。
这样的小人物,多的很,也不可能全抓起来关了。所以,往往拘留几天,交些罚款,就把他们给放了。
张晓峰知道黄大维的住址,但是,到了地方,叫门却没人应!
“你又来找大维啊?”左边邻居,是个大妈,听到响动,开门出来看,一看,却是昨夜来找黄大维的两人中的一个,便问道。
昨晚,张晓峰就与盛名一道来找过黄大维,但是没有找到。
张晓峰道:“是啊,他一晚都没回来么?”
“没听见动静呢!”大妈道,“我年纪大啦,失眠,他要是回来了,我一定能听到动静的。”
这老式的房子,隔音效果是极差的。
张晓峰别了大妈,心想:“一晚都没回来,他去哪里了呢?”
他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双手摆在方向盘上,紧皱着眉头想着,忽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人!
黄大维有个好基友,外号甲鱼头!
昨晚他与盛名来找黄大维,结果扑了个空,就想去找甲鱼头打听消息的,但是天上殷雷阵阵,似要下雨,想起宿舍的衣物还晾在外面,没人收回,怕淋湿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心想:反正就是一个失窃案,明天再去找甲鱼头,也不晚!
张晓峰虽然直觉上以为失窃案与文物案有关,但是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在好基友盛名的念叨下,也就没有坚持。
发动了车子,张晓峰就去找甲鱼头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黄大维是局里的老客,甲鱼头又何尝不是?
甲鱼头好赌!
当张晓峰找到他住的地方的时候,他的屋子里,有四个人,三男一女。看他们的样子,满脸油光,眼圈发黑,眼珠里泛着红丝,该是赌了一夜了!
但是他们的神情上,并没有疲惫。
好赌的人,就是赌上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不会感觉到疲惫的,在“赌”的刺激中,他们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只会感受到兴奋、精神矍铄。
赌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是阿三神油之对于好色之徒、毒品之对于瘾君子!
甲鱼头他们四个在赌的时候,听到敲门声,都吃了一惊,甲鱼头小心谨慎的问道:“谁啊?”
“我!”
张晓峰的声音,甲鱼头听出来了,被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来抓赌的!进局子他不怕,可是被关十几天,不能赌,可就难受得要命了!忙叫赌友们收拾赌具。
“快开门,别磨磨蹭蹭的”张晓峰啪啪啪的敲门,催促道。
“来了来了!”甲鱼头貌似积极的拖延时间,那三个赌友抓紧时间,慌不择路,将桌上的一堆钞票塞进了裤裆里。
赌是有“赌资”标准的,达到标准才叫赌,不大标准叫娱乐的玩玩。他们都是老人了,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所以急忙收拾赌资。
甲鱼头打开了门,“嘿嘿嘿,张警官好!”
“干什么呢!”张晓峰站在门口,往里一扫,就全看出来了,“是不是赌博了?”
“没有没有!”甲鱼头说:“张警官,你可不要冤枉我们呀,我们就玩玩而已,绝没有赌博!”
张晓峰也不计较这件事,问道:“我问你,昨晚黄大维来找你后,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他这话,很有艺术性,没有直接问甲鱼头昨晚黄大维有没有来找你,但是这个问题,已经被隐藏在其中了。
无论甲鱼头回答知道或者不知道,其实都是在承认,昨晚黄大维来找过自己。
“不知道!”甲鱼头是个讲义气的好汉子。在他的心里,自己与黄大维是同一类的,属鼠的而张晓峰则是属猫的,与他们不但不是同一类,简直是天生的仇敌。
所以,张晓峰向他打听黄大维的去向,绝壁没有好事,为了掩护同伴,一开口就是不知道!
然而,张晓峰却笑了,说道:“所以。黄大维昨晚来找过你啊!”
甲鱼头愕然,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张晓峰被诓了,心中暗骂:“玛德,这野猫,比黄鼠狼还狡猾!”连忙摇头否认,“没有,他昨晚没来,我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张晓峰才不听他的狡辩呢!笑眯眯的走进了房间,到了那三名赌客身前,一伸手,就去扯他们的裤腰带,他还特顽皮,偏偏当先就扯那女的。
那女的大惊失色的叫道:“哎呀,你要干什么!”她穿着裙子,两手本捂着大腿根,这时受了侵犯,吓了一跳,以为张晓峰贪图她的颜色,她虽好赌,但可是正经人呀,双手就去抓张晓峰的手,哪知,手一移开,哗啦啦,一角的、两角的、五角的、一元的、两元的、五元的、十元的,一把的纸币,就从裙子里掉了下去!
张晓峰又去扯另两男赌客的裤腰带,从他们的大裤衩里都哗啦啦的掉出一把纸币。
他们的脸色,顿时就青了。
“没赌?”张晓峰看向甲鱼头,笑眯眯的说:“告诉我黄大维去哪里了,今天这件事,我就当没看见,否则的话,就要请你们去住个十几天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甲鱼头纠结了两秒钟,就把黄大维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