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莫行瞪大了眼睛，他当然特别想知道！

长生邪笑，冷嗖嗖道：“这！就是你给我中子蛊的地方！”

他一手扯开衣服，心口偏一寸的地方一个黑漆漆的洞，血渍早已干透，皮肉被撕扯的惨不忍睹。

长生看着自己的手：“小爷就是用这只手，生生撕了自己这里的！你要不要也试试！嗯？”

说着，长生便用手直接捅向钱莫行心口。与此同时，云笙从后面以折扇划过钱莫行头颈，瞬间首体分离。血液喷到二人身上，给云笙白衣之上晕染一片猩红。

江涛本欲想问问云笙有关寒冰掌的事情，但看着现在这个状况他便选择了沉默。今日之战虽不是他们所为。但无论如何，这次的事情也是武林盟中的人挑出来的。身为武林盟中带头的一派，怎么说这个事情他也不能推诿。荻花宫虽曾经被列为邪魔外教，但如今有云笙接手，别人不知，他与少林可是知晓的，云笙曾只身一人斩杀了黑山王艺，也为武林立下过大功。且云笙品性高洁，日后荻花宫定会在他的手上归于正途。

而云笙在他听到长生说到用手生生撕了自己时，便一怒之下干掉了钱莫行。他能想象到那个场景。他忽然想起了在老司城的时候，不由得颤抖着问长生：

“长生，之前，你，是不是，在，关帝庙？”

长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因为，他在黑暗里看到了云笙，且看到他满身满眼的焦急。不过事已过，只见他点点头，低声道：“是。”

云笙一阵头晕目眩，手中折扇掉落在地，折扇上的鲜血似乎在嘲笑他的疏忽。

那日在关帝庙，他隐隐听到了声音。而那时刚好又有消息来说夕月出现在祖师殿，他便急急忙忙就赶了过去。云笙一直盯着长生看。

长生也看着他，额前乌发让云笙看不见他眼中的笑意，只听他略带笑意道：“就是那日。”

就是那日！就是那日！就是……那日……

他……生生……撕了……他自己……

就在他，走了以后……

云笙颤抖，一行清泪瞬间滑下：“长生～对不”

长生赶紧打断他：“早和你说了，别对我说那几个字。”

云笙流着泪颤抖着笑道：“好～”

长生拍拍他的肩膀，亦是笑道：“云公子，我把红袖放你荻花宫可好。”

云笙道：“好～”

长生将脸上黑巾扯掉，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红线狰狞恐怖，他面对着云笙继续笑道：“云公子啊，我能在你荻花宫睡个觉么？”

云笙瞳孔猛缩，怔怔的看着他的脸，半晌才反应过来，只听他的声音更加颤抖：“合额～好～”

一根根红线遍布交错，每一根都是蚀骨焚心的痛楚！这该是承受了多少的折磨！

长生蓦得笑了，笑的渐渐没有力气，忽然一头栽下去！

云笙赶忙用力扶住他，惊颤道：“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