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狄叶不说话,虞小云又道:“叶儿,你输得不服气?那我们再打一场,我让你三招?”
“……”狄叶翻了个白眼,还是闭口不言。
输了就是输了,小师叔实力比他更胜一筹,他没有不服气。他只是有点接受不了小师叔现在这番模样,还有这骄傲的姿态,想冲眼前这人大喊一声:你还我天真软萌的小师叔!
谢依楠到两人跟前,先不管他们打架的事,忙向虞小云问道:“小师叔,你把人家新娘子抢来做什么?她说她不是白玲珑,也不想嫁给富长喜,你知道怎么回事?”
虞小云转身看向不知所措的新娘子,答道:“我刚才想说清楚,叶儿不让我说,非要逼我出手跟他打架。”
狄叶:“……”
谢依楠看一眼还在冻着的狄叶,又对虞小云道:“好了,他现在不能打架了,小师叔,你可以说了吧?”
虞小云走到新娘子跟前,对她说道:“白蝶儿,你跟她说!”
想溜又溜不掉,还在瑟瑟发抖中的白蝶儿抬头看虞小云,应了一声“是”,便主动坦白道:“我叫白蝶儿,是白玲珑的堂妹,我爹死得早,我娘扔下我改嫁他人,我便跟了大伯家。本来今天要出嫁的人,是我玲珑姐,可是她……她已经死了。”
“死了?”谢依楠大为惊讶,追问道,“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白蝶儿羞愧答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她……几天前,玲珑姐约我结伴去凤仙庙烧香,到了那里她却故意将我撇开。我无意中发现她鬼鬼祟祟跟一个男人见面。那男人就是邻村的猎户家的儿子毛连,他爹打猎时被野兽咬死了,他也打猎……”
“挑重点说!”谢依楠没耐心听她废话,忍不住打断她。
“是。”白蝶儿肩膀抖了抖,又想了想,就从白玲珑与富长喜这门亲事开始说起。
从白蝶儿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谢依楠等人弄明白了个大概。
白家并不是富裕人家,家主白同邝日常在附近的村镇跑商,做点小买卖,日积月累,攒了些家底,想做点大生意,却苦无门路。白同邝心想富大善人门路广,为人和善,便有意上门结交,请富大善人提点。富大贵收了白同邝送的钱财,两家便有了往来。
有天富长喜到白家找白同邝说事,晚上留下吃饭。富长喜喝醉留宿,夜间却摸进白玲珑的房间,捂住她的嘴把她给祸害了。白同邝不敢得罪富大贵,又怕事情传开,便忍气吞声不让儿子与富长喜闹,只求富长喜对他女儿负责。富长喜看白玲珑有几分姿色,也不过对她一时兴起,说要娶她为妻,却敷衍搪塞。
白同邝任女儿被富长喜一再欺负,心里盘算起来,这也算因祸得福,女儿嫁给富大贵的孙子,两家结成了亲家,以后他做生意不怕没有门路。白同邝找准时机,守着富大贵见几个有头脸大客的场合,把这事抖了出来。富大贵是个好面子的人,若不应允这门亲事,便在客人面前下不来台。由此两家把亲事定下,择日张罗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