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春脸上的得意之色一闪而逝,当众一脸正色的盯着他厉声大喝道。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花钱买通了他们故意诬陷我?”
程小楼冷冷的看了那三个人一眼,咬着牙仍然硬着头皮反驳道。
“呵呵!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我或许能买通他们三个,但我能买通玉琅戏院的老板陶之秋陶先生吗?”
王二春冷笑一声,再次转头朝舞台右侧看去。
与此同时,一身西装笔挺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陶之秋排众而出,一言不发的径直登上舞台。
“小楼,这一个多月你帮我的戏院赚足了人气,也为戏院赚了不少钱。戏院上上下下每个人都跟着你沾了不少光。说实话,这段时间我内心当中一直很纠结……唉!你千不该万不该偷戏叛师啊!对不起,我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戏院赚钱,而置梨园道义于不顾!”
陶之秋一脸唏嘘的看着程小楼,眼中满是歉意的说道。
“陶先生,连你都要跟他们一起来污蔑陷害我?!”
程小楼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位一直印象不错的玉琅老板,怎么都不敢相信就连他都会站出来帮着王二春和吴满屯污蔑陷害自己。
这一个月下来光是戏票收入他就给玉琅赚了四五百万,还不算名气和其他附加价值。
程小楼实在不明白,陶之秋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楼,你确实亲口跟我们说过,这出《锁麟囊》是王大家为你量身创作的戏码,可我怎么都想到,这出戏居然是你从王大家那里偷来的!小楼,你是个很有天分才情的年轻人,祖师爷也赏了你这碗饭。你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跟王大家和你师傅认个错,只要他们能原谅你不予追究,我玉琅戏院的大门将永远为你敞开。”
陶之秋习惯性的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发自肺腑的看着他劝解保证道。
“小楼啊,你也别怪我,王二春本身就是隆中的著名剧作家,而且还有《锁麟囊》的原始手稿,更有那么多人替他作证,我也不敢肯定他说的就是假的。况且,他还保证接下来这五年每一年都会给我的戏院写一出新戏,所以我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陶之秋望着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双拳紧握,下唇都快咬出血来的程小楼,只能默默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相对于程小楼自己能创作出《锁麟囊》这出戏来,他更倾向于这出戏是出于王二春之手。
毕竟作为隆中排名靠前的剧作家,王二春的名气在那儿摆着,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便是如此。
更何况王二春还答应每年给他写一出新戏,而且《锁麟囊》在绵山的版权也会给他,权衡之下陶之秋顺其自然的就选择站在了王二春这边。
玉琅戏院作为绵山城第二大戏院,这一个多月下来名气更是直追排名第一的荷月楼。
陶之秋作为玉琅的老板,他这一番话可信度不可谓不低。
此时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程小楼偷戏叛师,台下更是一片哗然,就连一些原本无比相信他的戏迷在陶之秋登台指证之后,也都不禁变得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