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濮阳渠淡然地看了眼生母,同样看到小妹脸上的难堪,最后落在濮阳梁眦大的眼瞳上:
“梁哥,大妮子、二妮子现在也不小了,你好好教,总归会好,时间也会抚平那些伤口。还是,你这是想着留着机会,让江氏那贱妇在外头过不下去后,还能转身回到濮阳家,继续当她三房的主妇?嗤。”
濮阳渠哼嗤一声,丢了句“选择权在你手上”,就松开了纠着大哥衣领的大手,见濮阳江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大步朝着嗣父而去。
濮阳渠自知他已经不是三房的人,三房要如何,那都是三房的命。
没有了濮阳渠提着的力量,濮阳梁身子蓦然跌坐在地上,傻傻地目视前方,门外的璩美英看着濮阳渠跟在濮阳江出来,她眼眶发红,再度软软地唤了声:
“渠生,你真的不要娘了!”
听到璩美英悲痛又虚伪的声音,濮阳江一脸黑沉地转过头来,怒声提醒:
“璩氏,有些话,你还是好好过过脑子再来开口,今天在大祠堂里签的协议,可是在全村老辈里做了见证的,若是你不想要呆在濮阳氏里,老头子可能成全你!”
“大、大伯哥”璩美英还没有跟濮阳渠诉情衷,反倒被濮阳江骂地脸狗血,她惧怕地低头,抖着身子,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小婶,请自重。我虽然仍叫濮阳渠,可是现在,是霄公大房的濮阳渠,不是霄公三房的。爸,咱们回去,妈肯定等的急了。”濮阳渠对着璩美英冷淡的说道。
大手却径自温柔地将小妹扶起来,在她的头上拍拍,面上冷容未变,更是没有对濮阳梨说什么。
可是濮阳梨眼眶却是红了地展开笑颜:二哥没有不要她,真好。
“嗯,走吧。”濮阳江见了,温和地点头,带走先阔步离开。
见到小妹笑了,濮阳渠拍拍她的小肩头,跟上濮阳江地步伐:他的妻子,肯定也等久了。
与其在这里跟璩美英说这些无意义的,还不如回家看看,他的妻女在做什么。
另一边,栾宜昌带着小珠宝在大院子里玩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将小丫头哄顺,不再哭闹吵着要出去。
谁知道却看到濮阳河匆匆地走进来,然后村长又与他同走。
“呜、小舅舅,小珠宝真的好担心小姑,我们就跟着去看一眼,好不好?”小珠宝趴在小舅的肩头,看着二爷爷与村长伯公又走了,一脸哀怨地小声说道。
小珠宝自知不能闹地太过,若是妈妈出来知道了她的小心思,肯定是不准她去的。
可是,她说好了给小姑拿糖糖哒,糖糖此时还在她的小裤袋里,说好的事没有做,小珠宝就一心惦记着。
再加上濮阳梨是濮阳家三房里,是除了父母外,对她最好的长辈了。她很喜欢小姑,起码小姑有好吃的,会分她一点,还会教她写字
孤单又单纯的小妮子,对于少有的几个对她有善意的亲人,总是多了那么一丝孺慕之情。
“傻丫头,咱们怎么去,咱们这么大个,一眼就被发现呀。”栾宜昌无奈的直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