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关天,知县陈宝阳立即升堂审案。
齐家人怒火填胸,一边流泪一边控诉赵万生的阴险和狠毒,害死了齐连义。
赵万生泪流不止,极力申辩,口口声声大喊冤枉。
陈知县喝道:“被告,据齐家所言,你曾因为盖房占地对齐家不满,为此还吵闹谩骂,甚至和死者动手厮打,互有伤情,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就是齐家这次盖房引起的。不过,我们两家已经和好如初,往来如常,互相间并没有怨恨。”赵万生辩解道,“乡里乡亲为一些事情争吵很寻常,不算什么大事,我决不会因此下毒害人,那不是自寻死路嘛,还望大人明察。”
陈宝阳问道:“那些酒可是你亲自端过去的?”
“是小人端过去的,那是一坛没有开封的酒,怎么会有毒呢,齐连义之死一定另有原因。”
知县又道:“那坛酒已经勘验过了,的确没有毒,可是,死者喝剩的那碗酒里有砒霜,你该如何解释?”
“啊,这……我也不知道呀!那碗酒是我亲自倒的,我还陪他喝了一碗,要是有毒,我也会死去。这碗酒决不会有毒,其中一定有误。”赵万生很恐慌,又很无奈,连呼冤枉。
陈知县说道:“酒中无毒并不能说明碗里无毒,你那个碗里的确没有毒,可死者的碗里有砒霜,这是经过勘查验证的,不会有误。这毒酒只有你和死者接触过,不是你所为,难道是死者自己下的毒吗?”
“决不是小人下毒,那碗里的砒霜一定是别人放进去的,还望大人详查。”
“此事早已查问过,当时在场的人都确认
没有和死者接触过,互相都有印证,不会有错。对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呀,那只碗都是一起洗刷过的,怎么会有毒呢。小人做的是生意,决不会下毒害人呀。”
陈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你是对齐家报复才下毒害人,自己做下的事情还死不承认,来人,打他三十大板!”
一顿重打,赵万生皮开肉绽痛苦地喊叫,依旧不认罪。
陈知县见状,也有些疑惑,决定亲自去勘验现场,看看能否发现新证据。他命人先把赵万生押入大牢,又派两名得力的捕快前去探访查寻线索。
第二天上午,陈知县忙于审结一个案子,未能动身。吃过午饭,他睡了一会儿,然后准备一番,便带着几名衙役赶奔鹿鸣镇。
他来到“喜客来”饭店查看现场,得知那两个查案的捕快没有发现新线索,不由得眉头紧锁,叹息不已。
他在饭店里仔细查看一番,没有可疑之处,询问当时吃饭的几位客人,也没有新的证据和疑点,深感案情棘手,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查清此案。
正焦虑之时,陈知县看见了张云燕,十分高兴,希望这位女侠能帮助侦破此案。
……
张云燕听了案情,问道:“死者可有仇人?”
陈知县说道:“我的属下已多方查访过,齐家为人忠厚,与人为善,没有和别人结仇。这次因为盖房,和赵万生发生口角,还厮打起来。齐家人想与其和好,故而在赵家请雇工吃了一顿。”
张云燕一时也没有头绪:“此案的确令人费解,按说,赵万生和死者争吵厮打,还不至于到了杀人害命的地步,不像是仇杀。奇怪,这毒酒是怎么来的呢?如果说有人下毒,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又是当着死者的面,也很难办到,那个碗里怎么会有砒霜呢?”
陈知县摇头叹息:“是呀,的确令人费解了,不过可以确认有人下毒,至于是何人所为,用了什么手段,一时还查不清楚。”
张云燕感到很困惑,苦笑一下,说道:“大人,我真是笨得很,实难帮助侦破此案,若是缉拿凶犯,我倒可以出力,要说动脑筋查案情,就无能为力了。我不在此打扰了,如果有用我之处,就去玉龙庄张晨辉府上告知,一定尽力帮助大人破案。”
“玉龙庄张晨辉?这么说,你和张晨辉很熟悉,难道是亲属?”
张云燕笑了笑:“是呀,张老爷是我的叔叔。”
陈宝阳摇了摇头,露出苦笑:“唉,本官曾误抓了张老爷,实在惭愧。”
对此,云燕也很感慨:“此事已经过去了,大人能及时纠正错案,也是难能可贵。”
陈知县又是苦笑:“不说了,那是本官的一次教训,今后一定要慎重。这个命案疑云重重,如此棘手,更要小心,有了前车之鉴,不能再冤枉好人了。”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是呀,此案人命关天,决不能再有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