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既然在下诚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又怎么会在乎你们的身份?不如,由本人做东,请你们去茶楼喝一杯可好?”楚玉见魏延故意遮挡自己的视线,更加怀疑龙倾的身份,但这里是越国,他又不能乱来,只能跟魏延虚与委蛇。
“不了,我们要回去了,家里父母还等着我们用午膳,就不叨扰楚大人了!”魏延直接拒绝,为了龙倾的安全,他们不能久留。
“不知各位家住何方,你后面那位小兄弟很像在下的一个朋友,在下想哪日登门拜访叙叙旧可好?”楚玉仍不死心,眼睛一直盯着魏延身后的龙倾。
“我家”魏延还没搪塞过去,却听见柳如菲说话了,只听她道:“这位是镇北大将军的大公子魏延,家住将军府,楚大人可以随时来玩!”
柳如菲本来对他们男人之间的客套不感兴趣,只觉得眼前这个异国官员堵着他们的路十分讨厌,巴不得他早点滚蛋!不过,当她听到这个人居然认识龙倾时,顿时来了精神,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连忙将魏延的家底抖了出来,她巴不得别人找龙倾麻烦,自己好看笑话!
不是有一句俗语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不定自己和眼前这个楚国官员目的一样呢!
魏延见柳如菲故意将自己的家门报了出来,十分不悦,略微愠怒地瞥了她一眼,吓得柳如菲连连倒退,再不敢胡说八道。
但是楚玉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得知魏延乃堂堂镇北大将军的公子,立即像毒蛇见到了青蛙,紧紧缠了上来:“原来仁兄竟是镇北大将军家的公子,请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此次得我皇委托来到越国出使,在接风席上见过魏大将军,还跟他喝了两杯,魏将军果然老当益壮,英武不凡,难怪当年能以少胜多,一举歼灭汉国大军,在下实在佩服!”
“哪里哪里,家父作为越国一名武将,保家卫国,捍卫领土本就是他分内之事,当年汉越之战完全是汉国私自撕毁和平协议,领兵来犯,本就不得人心,战败是注定的!”魏延知道今天恐怕没办法全身而退,只能站在人来人往地大街上,跟他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但是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输给他!
“那是!汉国的狼子野心众人皆知,不仅妄想吞并越国,还想染指楚国,简直自不量力!”楚玉没想到眼前的男子居然对当年的战事十分了解,一点也不像盛京的公子哥只会玩鸟斗蛐蛐,说出的话铿锵有力,气势恢宏,他有预感,此人以后定会成为楚国吞并天下最大的对手!
楚玉想到这,眼神眯了眯,狭长的狐狸眼中迸射出阴毒,面上却是不显。
魏延冷哼一声,气场全开,和眼前的男子无声地斗武,内心十分清楚,汉国不是什么好东西,楚国也不遑多让,狐狸和野狼,半斤八两!
楚玉见魏延不往下接,猜不出他的意思,只好哈哈干笑道:“魏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正好现在无事,不如请我到将军府坐坐可好?我很佩服魏将军的为人,想要跟他讨教一番!”
魏延没想到他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一个楚国的使臣,私下跟越国的将军见面,这传出去难免惹人猜忌,魏延直接拒绝:“不太方便吧!家父去上朝了,一时半会恐怕回不来。”
“魏兄怎么总是左右推搪,莫不是怕在下身份特殊,给魏将军带来什么麻烦?”楚玉知道他心中所想,却不肯放过他,他此次出使越国本就是为了刺探军情,顺便挑起越国君臣之间的嫌隙,如今又认出龙倾是当年刺杀先皇的凶手,如此一箭三雕之事,他怎能轻易放过?
“这”魏延一时有些左右为难,请他去吧,不合适,不请吧,好像自己怕了他!
正在这时,后方一顶绿呢官轿使了过来,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朝归来的魏斌!抬轿的轿夫远远看见大公子在跟人攀谈,连忙停了下来。
魏斌不明所以,一掀轿帘,只见拦住他去路的居然是他的儿子和楚国使臣楚玉,老将军眼神转了转,不明白他的儿子怎么跟楚玉认识了?不过,既然打了照面,魏斌一撩衣摆便下了轿,脸上是官场上客套的笑容:“楚大人脚程好快,我皇刚读完祭文就不见了楚大人,原来是在大街上跟小儿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