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回答了一些管家的问题,这才将管家送上船。
回头李亭又劝慰郑元勋一番,然后和郑元贵等人商议,近期要召集股东开会,关于推举董事会,监事会的事宜。
这对于他们都是新生事物,李亭还要反复解释,众人才慢慢理解。
另外还有,海船的采买,去南洋货物的准备,基地建设、nn等等各项事宜,李亭、郑元勋、郑元贵等人,就在这岛上,开始忙碌准备起来。
湖州,归安茅家大院内,已是掌灯时分。
“胡扯!”
一声高亢的叫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惊的已经准备安歇的茅俞听的是母亲的声音,连忙来到正厅。
这些年来,父亲常常不在家,全靠母亲操持家务。父亲再外常常惹罪,家里则是艰难无比。
但是,再难她母亲依旧坚强地支撑这个家,很少有发火的时候,今天,这是怎么了?
茅俞快步来到正厅,只见灯下,账房先生跪倒在地,母亲冷凝着脸,气呼呼地看着账房先生道:
“我们茅家没有对不起你吧?为何如此诓骗于我?”
“夫人,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茅夫人气的不由得冷笑起来道:“你说那鸟铳能打400步?难道我也会信?你说那李亭带着50人,就拿下洞庭西山,难道我也会信?当我傻子不成?”
茅夫人一连串的问话,声色俱厉,连茅俞听到都感觉一阵阵心颤。
说到这里,茅夫人顿了一顿,点指着账房先生,接着说道:“你们啊,就是太聪明!聪明到都忘了我们是什么之家?
你老爷27岁就编写武备志,我可不知看过多少遍那武备志?书中说鲁密铳乃是最远最毒,也不过百步上下。
那个李亭,何以能有射到400步远的鸟铳,真是荒唐!天下就没有射那么远的鸟铳,你懂吗?”
茅夫人一阵痛骂,账房先生楞楞地跪在那里,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他在上午,就在洞庭西山,无数人说起那鸟铳,说起那是多么的神奇。
一开始,他也不敢相信,自家老爷写的书,他也是知道一些的,怎么会轻易相信能射几百步远的鸟铳?
他还亲自去看了一下,虽没看到鸟铳的发射。可是他看到遍地的血迹,还有无数的水贼垂头丧气地掩埋遍地的尸体,那一刻,他才相信,这事绝对是真的。
那一刻,他同样感受到无比的震撼。
听着夫人的责骂,他这半辈子,对茅家可谓忠心耿耿,如今却遭夫人的猜疑,不禁苦从心来。
“夫人,我所说句句为实,李亭之人,的确只有50多人,洞庭西山,确是由他打下来。”
说着话,账房先生不再说话,只有不停的叩头,蹦蹦山响,仿佛要把头磕破,才能表明他的心迹一般。
茅夫人没想到账房先生如此倔强,丝毫不肯认错,更是气的浑身发颤,手指点指着他道:
“你,你”
茅俞见状,快步轻声来到母亲身旁,轻声道:“母亲大人息怒。”
茅夫人见是女儿到来,一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账房先生这才悻悻然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