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自己入股南洋商社92万两银子。这92万两银子正是他驱雷引电打赌赢来的。如今这消息随着传单传向江南大地。
更多的人知道,李亭竟赢过那些复社文人。
“实在是欺人太甚!”
看着传单,听着传播来的消息,本正商议朝中之事的复社文人们暴怒了。
李亭此举,在他们看来,简直是再次抽打他们的脸一般。
一个个想起那天被李亭引雷驱电的本领惊骇之事,此事再来,愤怒一阵之后,他们竟找不到反击的办法。
李亭不是官员,他只是一个商人,而且好像懂的颇杂颇多,一般人还真不是他对手。
过了好一阵,有人不服气地低声吼道:“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不算又能如何?李亭到底会什么花样,谁说的清楚?”
所有人看向张溥,张溥也正拿着传单,皱着眉头看着。
“朋友,你想发财吗?”
“朋友,你想年年数钱吗?”
“朋友,你想做东家吗?”
“欢迎加入南洋商社!”
张溥一脸嫌弃地将传单往地上一丢,朗声道:
“凡病皆可医,惟俗不可医。凡事皆可耐,惟俗不可耐也。”
众人看出来,张溥除了骂李亭俗以外,似乎没有好的办法。大概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对付李亭。
一时间,这里有些消沉。
这时,角落里,一个白发青衣老者咳嗽了两声,站了起来。众人一起看向他。
他是钱谦益。
他是文坛前辈,本不是复社中人。他为官已久,却因贪污被赶回家里,现在巴巴的想再次当官。
现在张溥搅动的风起云涌,在他看来,他的机会来了,因此他每次复社之活动,他也会参加。就连上次在无锡东林的文会,他也参加。
只是后来,他没去李亭那里。他带着柳如是先走,是因为他没想到陈子龙来。
陈子龙跟柳如是曾经有很长的瓜葛,后来,陈子龙家里容不下柳如是,柳如是才重回妓林,他也才与她交往。
所以,他上次竟躲过一劫,没有跟着张溥一起赌上2万两银子。
现在他看着这些复社的年轻人一个个气愤不已,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微微一笑道:“众位,我有一办法,你们听听如何?”
“说来听听。”
“李亭不光发传单,还到处拉拢大户。可不少有钱人家都是人,如果,在大家聚会之际,让李亭赋诗一首,你们觉得李亭写的出吗?”
“哈哈哈哈”
屋内响起欢快的笑声,毕竟是人老奸,马老滑,众人这才想起关于李亭的各种传说中,最响亮的就是他不参加科考才跑出来。说到底,就是不爱呗。
刚才那传单,更是其俗无比,那里像个人,就连商人也不屑于写这样的东西。他这东西,简直简单到所有百姓一看都懂的地步,简直笑话吗?
李亭其他方面懂的不知多少,但是有一个基本的判断,他定是诗词写的不怎么样,甚至是压根一点都不会写。
“诸位,那陈子龙可是号称诗词一绝啊。”
钱谦益脸上幽幽地说道。
众人马上明白过来,钱谦益这一下,不光要打脸李亭,还要打脸陈子龙。
陈子龙竟也不嫌丢脸,本已是进士出身,竟拜一个年轻人为老师,本就让人别扭。而这人,正是羞辱了他们。
他们对陈子龙自然也是心怀怨怼。当然,钱谦益对陈子龙更是心中颇多芥蒂,此时痛快的打他一下,又有何不可?
“对!就用这个办法,让他当众出丑!当着众多人的面,他要是诗词都写不出一篇来,那他何以当陈子龙的老师?
到时候,连带着也让子龙下不了台。拜师,拜师,拜的什么师?你自己诗词乃是一绝,可你这老师连一句诗都说不出,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竟敢跟着那个李亭,还拜他为师?有没有将我等放在眼里?那我们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张溥冷冷地说道。
众人欢声叫好,这正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然后再当众羞辱于他们,复社这口恶气终于要发出来!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