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李亭你们抓到了吗,可曾带回来?”
那个头目一愣,赶紧道:“左将军,那个李亭我们未曾捉到。”
“哼!看来是战死了,哎,那你们可曾捉拿他的亲随?”
头目终于听明白左良玉的意思,顿了一下道:“左将军,陈州团练兵极其善战,贼寇跟他相比远远不敌。昨日早上,陈州团练600人,打的贼寇2万多人狼狈逃窜。禹州城南,现在已无贼寇。”
张任学眼前一亮,猛地站起身来,身子有些颤抖道:“你是说陈州团练极其善战,昨日一早,已经将禹州之南贼寇驱逐?”
头目庄重的点点头,郑重地说道:“正是如此,卑职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假。”
“天佑我大明,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啊,一个团练竟是真的善战,看来我们都错怪李巡抚了。”
张任学有些欣喜若狂地站立起来,手舞足蹈地说着。
左良玉几个将军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那个李亭真的很善战?
小头目见张任学高兴,随即从身上掏出个信札道:“这是左梦庚将军所写之书信,他亲口说,我们官兵若与之交战,非10倍兵力不能取胜。”
张任学激动的接过信札反复看了又看,随即道:“看来我中原又出一猛将。”
张任学已平定贼寇为己任,自然对于有人能剿除匪寇感到高兴。
可是左良玉、刘国能、陈永福几位大将就有些尴尬,前几日听闻那个李亭说他比这些将军强,就气的这些将军以为是谁的阴谋。今天看来,这个李亭果然是有两下子。
不过,让这些经久战阵厮杀的大将跟一个初出茅庐的团练头目相提并论,这对他们简直奇耻大辱。
军人重视荣誉,更是在乎攀比谁强谁弱。
左良玉狠狠地瞪一眼这个头目,厉声道:“那李亭可将禹州攻破?”
“将军,我们只见到有600人。哪能攻破禹州城?”
左良玉扭头厉声喝道:“刘国能、陈永福,你们即刻启程,赶赴禹州,一定要亲自攻下禹州城,免的有人要跟我们相提并论!”
“是!”
左良玉说完,迈大步匆匆离开中军大帐。
这是左良玉第一次在张任学面前发火,他没想到,左良玉不给面子的时候,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可此时,也不是他发脾气的时候,有时候,委曲求全,是为了大局。
他冲着刘国能与陈永福道:“你们听到了,左将军的意思,就是我的命令,一定要攻下禹州城。不得有误!”
“是!”
这是真正的军令,两位将军岂敢怠慢?收拾好一切,连夜就带兵离开内乡,急急往禹州而去。
……
李亭一边挖着地道,一边也通过孙猴子对城内下着命令,掌控着城内城外的一切大事。
城内最要紧事,就是将银子珠宝等值钱的东西运走。乔安和刘新山在配合行动,夜里,从城上往下放箱子,下面有人接着,然后再送到河道的船上。
350万两银子,听起来很大,其实也就一百多吨重,李亭所在的后世,十几辆大车就能装走,要论船的话,一个小船就足矣。
当然这个时代的船却不行,这里河道也浅,放不了大船,最大的船也就是能载200石,跟后世的大货车装载差不多。
所以,总共用了30艘船,十五艘装银两,十五艘装那些宝物。船只直接开往周家口,这里只留下朱锋接应队伍的船只。
两天时间运送的干干净净。
四月二十八,城内值钱的东西运送完毕,地道也挖到城下,还有八个箱子,从城内秘密送到李亭这里,全部装满炸药,送进地道内。
李亭带着人全部出了地道,走出草棚。其时,正是傍晚时分,夕阳将人的影子拉成一个个长长的竹竿。
所有人很快换装,带上自己的燧发枪,检查好弹药,一副大战到来的模样。
在这边的头目,全部站在李亭身边,等着李亭下令。乔安为了今晚的行动,专门派章怀带三个夜不收等着去转达李亭命令。
李亭看一眼夕阳下的城池,看起来高大雄伟,似乎一座巨山挡在眼前,叹口气道:“从此,这坚城作用不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