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到最后,累得很,卫清忧便将古琴擦拭干净,拼凑着放在一旁,自己则顶着一双红肿成核桃的眼睛,蜷缩成一团,躺在床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任然在丞相府里,在卫傅身边,每日与他不断顶嘴。
画面再一转,她忽然着一身红装,丞相府里更是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卫傅嘴边挂着笑,眼角挂着泪,对她诉说着不舍。
媒婆不断催促着,卫清忧一双美眸流转不停,羞怯着被盖了红盖头,任由喜娘和媒婆搀扶着了花轿。
花轿被个壮汉抬着不知去了哪里。
当盖头再度被掀起时,卫清忧咬着红润的嘴唇娇滴滴看着眼前的男人。
凌鹭面色红润地盯着她,嘴里是不停的爱意
这个梦境做得真实,在床浅睡的卫清忧,嘴角终是扯出了笑意。
她隐约呢喃着梦话。
“凌鹭,我是真的,心悦你”
时间一晃而过,卫清忧这一睡,外头便从白昼辗转到了黑夜。
夜幕悄然降临。
半夜时,客房的门被一股力量大力推开。
突然发出的声响让正在沉睡的卫清忧骤然吓了一跳,于是连忙从床惊醒了过来。
“谁?!”
卫清忧惺忪着睡眼,本来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已然好转不少,眼角挂着一些残存的泪珠,赫然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她揉了揉眼睛,这才勉强清醒了过来,得以看清眼前的人。
“是谁在那里?!”
她再度出声质问着,却得来一个酒嗝儿。
“额”
卫清忧慢慢睁大双眼,借着窗外透着的月光,她才发现,来人是凌鹭。
只见凌鹭胸前的衣服半敞开着,露出了白皙健壮的胸膛,他脸挂着两抹红晕,眼神迷离,嘴边是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语和醉人的笑。
他手里拿着一个褐色的酒坛子,身许多衣料已然被酒水沾湿。
卫清忧见他脚下不稳,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像个不倒翁,不禁又生了几分头疼。
“凌鹭,你竟是跑去喝酒了?”
“”
得不到回应,卫清忧也不勉强,下了床去,作势便要扶住他。
然而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浓厚难闻的酒味,熏得卫清忧心一阵恶心。
卫清忧强忍着不适,对眼前的人又无奈又心疼。
“到底是灌了多少,才能醉成这样,你也真是厉害,堂堂苍幽国君,为了儿女私情,竟糊涂至此,叫我如何说你才好?”她念叨着,还是将他扛在身。
凌鹭对她来说重得很,卫清忧跌跌撞撞着才将醉醺醺的凌鹭扛到了床。
“真重,你想着旁人,倒累着我在这里伺候你。”卫清忧抹了一把汗,抱怨着。
她夺走了他手里的酒坛子,将其随意放在地,而后转身想去为他倒杯水,顺便吩咐小二去为眼前这个醉汉准备醒酒茶。
然而脚尚未迈开,卫清忧的手腕便被一股力道拽住。
她愣了楞,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哀求。
“求你,别走别离开我”
凌鹭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愣是拽住卫清忧不放手。
卫清忧感知到手腕处的力道,心不由得一动。
她强颜欢笑着,“原来你没醉啊,那你便自己起来倒水喝吧,我去让小二为你准备醒酒茶。”
然而凌鹭还是不放手,更是一用力,将卫清忧拽得跌坐在床。
“别走。”
卫清忧叹了口气,“往日,你总是赶我走的,如今你醉了,凌鹭,现在到底算不算你的真心话?”
凌鹭好似听到了她的哀怨,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因醉酒而显得朦胧迷人。
“凌鹭?”
卫清忧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突然,凌鹭坐了起来,顺势拉卫清忧入怀,他的动作敏捷快速,再一翻身,便将毫无防备的卫清忧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