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忧默默跟在殷童身边,凌鹭也不顾她,自顾自问着殷童:“对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殷童想了想,“法器。”
凌鹭疑惑着,她接着说:“我们必须去找到一件厉害的法器,只有这样才算是大功告成。”
凌鹭瞥了卫清忧一眼,“那她呢?”
殷童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也不知道了,只见卫清忧抬起头,拽住殷童的袖子坚定地说:“我还不想回去,让我跟你们一起,好吗?你们要去找什么,要去哪,让我一起去吧!”
还未等殷童开口,凌鹭率先拒绝:“你开什么玩笑,卫清忧,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对我们来说是累赘,我们不需要跟班,自然也不会带着无用之人,你别忘了卫傅,如果他知道”
他话还未说完,忽然,街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来人啊!抓贼啊,抓贼啊!!”
此时不远处,一个妇人正在哭喊着,而离她不远处,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正抓着一个绣工精致的钱袋拼命拨开人群逃跑。
正当殷童和凌鹭犹豫之际,身边的卫清忧行动了。
只见她突然大喊:“小贼,往哪里跑?!”
还未定等殷童和凌鹭反应过来,她早已跑了出去。
卫清忧甩了甩马尾辫,气冲冲奔向逃跑的小偷,她腿脚利索,很快便来到那毛贼的面前,她冷眸一甩,挡在他面前。
那男人起先吓了一跳,后来见是个姑娘,立刻骂骂咧咧着:“哪里来挡路的,给我滚开!”
卫清忧勾唇冷笑,“王蛋,连妇孺的钱财都夺?!”
这副模样,全然无了方才在凌鹭面前的唯唯诺诺。
那男人气得想推开她,谁知卫清忧忽然对着他的脸飞踢一脚!
这一脚力道十足,踹得男人顿时没了嚣张的气焰,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等殷童和凌鹭赶到时,入眼的便是卫清忧一脸温柔地奉还妇人的钱袋,当然,若是她此刻脚下没有用力踩着那个左脸高高肿起的男人,那么这一切看去一定会是合情合理的。
殷童咽了咽口水,看着挂着笑的卫清忧朝自己走过来,不禁开口道:“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个羸弱的女子,看来是我想错了。”
卫清忧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这种情况在眼前发生,我与哥哥争吵的原因,正是因为习武的关系,之前是不慎着了桃源居的圈套,这才毫无还手之力。”
殷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强扯出一个笑,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三人走着时,凌鹭在一旁冷笑:“愚蠢。”
卫清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指了指自己,“公子是在说我吗?”
凌鹭停住脚步,面对她说:“不然呢?这里还有你更爱多管闲事的人吗?”
卫清忧纵然顾及他是皇帝,此刻也有些绷不住了,她蹙眉惊讶地问:“多管闲事?原来在你心,这是多管闲事吗?”
凌鹭握紧拳头,“你以为你是出了风头,你考虑过后果吗?他是七尺男儿,更是凶徒,你这样毫无顾忌地追过去,万一受伤了,或者是那人有什么厉害的后台,回头杀了回来,你又当如何?!还觉得自己不是累赘吗?你现在做出这种事,已经在给我们的行程拖后腿!”
卫清忧咬牙瞪着他,手掌死死掐着衣袖。
“我原先是敬重你的,可现在看来,你凌鹭,根本不配做苍幽的!”
话至一半,她又气冲冲地咽了下去,大街人多,皇帝二字她不能这样不计后果说出口。
但凌鹭不傻,她提及苍幽时,他已然知晓,他眯着眼睛:“我不配?卫清忧,那你要我如何?回去的时候顺道抬着你的尸体去见卫傅吗?然后轻描淡写告诉他,你没了,是吗,这样在你眼,配得苍幽了,是吗?!”
卫清忧听他说到了卫傅,忽然火气没了一半,一时间怎么也想不出呛回去的话,只能干瞪着眼睛,一脸地倔强。
殷童夹在间,脸早阴沉沉的了,见大街人来人往,早有不少人对他们三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于是她呵斥出声:“够了!是早吃撑了吗?!走!去前面茶楼喝茶消火!”
说罢,一手一个拉着两人直奔茶楼而去。
两人互相冷哼一声,皆是偏头不理彼此。
殷童特意要了一个雅间,又命人了一壶茶,而后将盛满茶水的茶杯推向对坐的二人,说:“喝杯茶,去去火气。”
凌鹭毫不犹豫一饮而尽,卫清忧见状,也只得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慢慢品尝。
殷童见气氛暂时安定下来,借机转移话题,雅间的门是道竹绿色的纱帘,正对着一道珠帘,她开口道:“我向茶楼的小厮打听了,这里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有人来表演,在这方圆百里是出了名的热闹,只是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冷清,只有咱们这么一座雅间,明明楼下热闹得很。不过正好清净,咱们也算是包场听了今天的表演了,实在走运。”
见二人面无表情,殷童又问道:“你们说呢?”
卫清忧这才点了点头,“对啊,实在是幸运。”
反观凌鹭却仍旧是气愤的模样,一句话也不肯说,现在好像是连殷童都不想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