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童有些手足无措,她小心翼翼去触摸它,发现并没有想象的抗拒或者是反咬一口之类的,便放心了起来。
可是现在是试炼期间,不是小动物亲近大会,虽然这条白蛇很可爱,但她也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依依不舍地放走白蛇,殷童继续前进。
玄武殿,所有人看着镜面的这一幕,都颇为震惊。
司马长老摸着胡须皱着眉说,“了,了,师尊,你这徒弟还算有几分灵性啊,那白蛇绝非善类,若换作寻常弟子,只怕非要受它的罪了,可是如今它非但没这么做,还对她亲昵有加,这?”
公孙靖眯了眯眼,他也觉得十分古怪,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往年的弟子一旦碰到兽族,都免不了厮斗缠打,最后要不然两败俱伤,要不然是一方胜一方负,从未有过这种和平共处的情况啊,他们差挥手说再见了吧
他悄悄看了一眼顾君酌,见后者似乎早已意料到这个场面,当下算什么都不知道,他也还是下意识去袒护顾君酌,爱屋及乌,自然对殷童也下意识遮掩起来。
“哎呀,司马长老,师兄收的弟子自然得是有过人之处,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大惊小怪吗?大家也别老看殷童了,都去看看别的弟子。”
司马咬了咬牙,“嘿!好你个公孙,我现在难道连说都说不得一句吗?我问问也不行?!”
都说老人越老越像小孩,司马长老正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虽然最后公孙靖还是举手表示投降,但是好歹也算蒙混过去了不是。
顾君酌暗自翘了翘嘴角。
兽之森林里头皆是兽族,殷童本体是一只小狐狸,自然进入到这个幻境是最安全的选择,所有试炼都可以酌情选择,那些野兽也不会主动来攻击她,简直是两全其美。
这种偷摸着的事,他当然不会说。
只是,他也觉得很怪,他只以为那些野兽顶多绕着她走,可怎么会,居然到了亲昵有加的地步?看刚才那条白蛇对殷童的态度,好像更多的是讨好,亦或者是,臣服!
不不不
顾君酌暗自失笑,心道:他怎么最近总是胡思乱想?
确保了殷童的安全后,顾君酌也任由司马长老将镜面调换到别的地方去观察其他弟子的状况了。
这边兽之森林,殷童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一路不管遇到什么飞禽走兽,它们出乎意料地在看到殷童后全部选择视而不见,或者是绕道离开。
这让殷童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如果说刚才那条白蛇是本性纯良没有攻击性,那现在这些状况又作何解释?
她不相信这个试炼会这么简单
沉思的时候,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山洞外,然而也遇到了一群最不想见到的人。
山洞附近,只见悠思为首的那几个女流之辈正在辱骂殴打一个弟子,那个人已经被她们打得不得不趴在地,拳打脚踢的,偏偏动手的是那些面容姣好的女子,地,那只有微微颤抖的身躯能证明那个被殴打的弟子还活着。
殷童扶了扶额,心道:这个悠思,怎么仍旧是不安生,不欺负我,倒去欺负别人了,回头真该跟公孙师叔说说,说教怕是不行了,这个师妹,是欠揍!
然而是这么思考的时间,悠思恶狠狠地拽起地的人的头发,平日如水仙花一般的五官此刻狰狞得犹如刚从泥土里挣脱的凶尸。
一瞬间,殷童刚好抬眼,正想去阻止这场闹剧,同为国宗门弟子,这样着实有些不像话。
然而入眼,那却是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尽是血污,青青紫紫的痕迹纵横交错,鼻涕眼泪被打得与地的泥土混合着横七竖粘在脸
悠思手用力,惹得那人呜呜叫,她却毫无怜悯,“身为同门,你却屈尊甘愿去服侍那个贱人,今天是要叫你长长记性,这是你站错队的下场,她是我师姐,我打不得动不得,那我动她的狗,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她话音刚落,只听身后渐渐传来一道怒吼:“我看,你们才是贱人!!”
悠思一听,下意识松手,转头迎面却是一道结结实实的击打!
腹部最是柔软,此刻受创,悠思毫无反抗之力,一下子整个人飞了出去,最后砰地落在地,像划过天际的流星。
其他同流合污的人全部被殷童往身招呼了好几脚,痛不欲生,连连求饶!
殷童此刻赤红着双眼,咬牙切齿,拳头被她自己捏得骨骼作响,听去十分瘆人。
“师姐,呜呜,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饶了我们吧,都是,都是悠思她指使我们的!“其一个女子被踹得腹部发疼,发着冷汗。
殷童只觉得心一股无名火烧得越来越旺,她碍于手无兵器,不然一定要往这几个贱人身狠狠捅那么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