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厂务会上,下料车间钟时国不答应了,在会上闹了一场,把整个会都给搅黄了,当然这些杨立民可不知道,一回到厂里,就钻进车间办裁床给安装调试好,并规定了做什么料,简单的培训了两个脑子比较灵光的职工就扔下一切回了自己的宿舍,倒头睡了起来。
之前还没太大感觉,回到厂里后,不知道是不是放松下来的缘故,整个人感觉十分很困,便不管不顾的请假休息起来,至于厂务会上的事也是马莹跟他去说的。
这次回来,她算是最高兴的人了,从王卿那失落的眼神里,她感觉到了胜利者的自豪。可能她说不出“人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此类的话,但是这种感觉确实是极为舒服的,她很享受。所以这段时间,她总是想呆在杨立民身边,就算是他在请假,她也要下班后跑到他哪里借着汇报工作多呆一会。
杨立民连续享受了三天的清闲就被李波给拉到了朱红军面前。
“朱厂长,您找我?出了什么事了?”在杨立民的心里,朱红军这么着急找自己绝对是发生了大事,所以也没犹豫就来了。
“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朱红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惹什么事了啊?”杨立民一脸的无辜,“唉厂长,这话可就不对了啊,我回来也就给劳务公司的车间安装了一台裁床就请假了啊,能惹什么事?难道安装裁床也是惹事了?”
“你以为呢!”朱红军有些恼火的看着他,平时那么聪明,这会一副糊涂样子,他就认为杨立民是装出来的。
“一台裁床能提高多少生产效率,你知道吗?你自己想想吧,难道劳务公司想要,厂里的下料车间就不想要了?不打招呼就安装,我看你真是不把我这个老头子当回事了!”朱红军气的不轻。
看到朱红军对杨立民训斥,旁边的李波捂着嘴不停的偷着乐,气的杨立民只翻白眼。
“您说的是这事啊!我早知道了,那钟时国是眼红的,没脸跟我要,就跟您耍横拉?”杨立民可是一脸的不在乎。
一听这话朱红军更气了,骂道:“这么说你这个臭小子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出,是故意请假躲开让老头子我受气的是吧?”
杨立民心里其实知道这老头子并不是真的生他的气,而是被钟时国搅黄了厂务会面上不好看气的。钟时国是个工作狂,总希望把下料车间的工作效率提高,但是又不善于培训,所以一直提不起来,就把注意打到了裁床上面,可惜一直没弄到。这次忽然有了一台,却没给他,自然就不乐意了。
其实钟时国能在厂务会上闹也是得到一些人的支持的,不然再给他个胆也不敢。因为到现在为止,大部分人的心里,劳务公司就是场内收容子弟和家属,解决一些就业问题的收容所,根本谈不上什么产出,至于杨立民,那也仅仅是个挂名经理而已,他的主业还是技转科副科长。
也就因为这样,杨立私自决定将裁床安装在劳务公司车间自然就是自言浪费,是败家子的行为,他们就是想逼着朱红军压一压,让杨立民给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