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幌子,这辈子注定了,就是一个二流商人。格局,注定了一个人这辈子的最终成就。
不过,孙幌子转念又一想,看眼前的曲然应该也是个真性情之人,没准此时说的也不是什么酒话,是实打实地把他孙幌子当朋友了,若是此时拒绝了曲然,那岂不是瞧不起朋友了吗。
那孙幌子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想着那别墅,被蒙了双眼,却也就不管不顾起来。
“好,既然有曲兄愿意帮孙某一把,那我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对于曲然的身手,刚才手下那些保镖也试过了,甚至有比黑子更加强大的可能性,所以孙幌子也是放心的很。
“老子不管谁打,反正赌注就是我家祖传的宝地!我输了,我那套b级别墅给你,你输了,还老子之前的那套!”黄刺看孙幌子答应了,兴奋得双眼通红!
这别墅他等了不知多久,日思夜想、心神惶惶,今天终于能收回来了!他也不管谁上,反正别墅拿回来就行。
黄刺今日之所以敢如此挑衅,让孙幌子来应战,显然他的心中是有底气的。
因为,他“借来”的这个人,可的确是有一些高深莫测的法子的。
这黄刺亲眼见过,此人施展出来一种像是南云行省滇南城一带的邪法异术,这人拿一些不知什么种类的虫子生吃了下去,过了不多时,就能感觉到此人好像身体上都散发着一股热气,然后此人单手把着自己那辆重型悍马的底盘,竟然能将整辆车轻轻松松给提了起来。
这当时可让黄刺吓傻了眼,马上决定,哪怕花重金,也要请来这位高人给自己助阵,这样他才能有机会从孙幌子那里赢回来上一辈传下来的别墅。
“你,给老子上来!”那站在擂台之上的黄刺嚣张地指着曲然,然后又转过身对那个懂得异术邪法的人说,“芜南叔,劳驾了”
曲然瞥了他身后的那个人一眼,却只看那个名叫“芜南”的人的身影,藏在了一个草帽之下,看不清面目,不过能感觉到,这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最后,孙幌子跟黄刺也按照往常这里的规矩,包下了一个擂台,签下契约,不论伤残,生死各安天命,留下一条命都没问题。
这一点,孙幌子没有跟曲然说,但是也略微提到一些。地下市场的规矩,曲然是知道的,一点也就明白了。他摆摆手,示意孙幌子不用担心。
站在擂台上,曲然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手,这个叫芜南的男人,看身形,并不是那种练家子,但是透出一种气势逼人,眼神阴柔,确实让他感觉到危险。
而这种危险,在这之前,曲然只有从一个故人的身上见过。
这故人,对于曲然来说,可真的称得上是故人,那已然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曲然想到这里,就更加谨慎起来。
那位故人,便是凌炎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