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去找他了，五年后的龙蛇鼎，怎么办？”

凌易忽然听见柯辰的喃喃自语，先是一愣，然后转过头去盯着他。难道柯辰以前就知道龙蛇鼎？

柯辰正用一种似乎不知是凝重还是无神的眼神看着凌易，等待凌易的回答。

“你觉得呢？”凌易顺着柯辰说了下去。

“到那时，凌易你也快三十岁了，可以照顾自己了。你不打算告诉他吗？”柯辰的眼神与表情仿佛凝固住了一样，没有一点的变化，只有嘴唇在动，显得十分诡异。

凌易刚想说话，柯辰却又开了口。

“这件事，不是你觉得你能回来就行的。”

凌易这才发现，柯辰的眼睛并没有看向自己。凌易试探着稍稍向左一侧身，柯辰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态，一动没动。

“好，那你走吧。如果你五年未归，等他将龙蛇鼎取回公司，我就和他说明情况。”柯辰说着。

凌易听着柯辰说的话，每一句都包含着重要的信息，可他却不得要领，心里也着急起来，顾不得其他，便开口问道：

“什么情况？你知道这龙蛇鼎的来历？”

柯辰听见有人说话，眉毛一挑，眼神与凌易相对，却没说话。

“凌炎这几年是去哪了？龙蛇鼎到底是什么东西？”凌易看着柯辰的眼睛，一股脑把所有的问题都抛了出去。

柯辰疑惑地看着凌易，嘴唇开开合合，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凌易看见柯辰这副样子，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让他强行陷入这种回忆，只能摇摇头，虽然想提问却也只能作罢。

“没事了，你看书吧。”凌易放缓语气轻轻说道，然后拿起了笔记本，拍了拍柯辰的肩膀，而后离开了阅读室。

在阅读室的门口，凌易用余光瞥了一眼柯辰的方向，发现柯辰的眼神却跟了过来，还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凌易转身关上门，整理了一下心情，才往停车场走去。

……

刚才的邮件，柯辰并没有翻译完，但他翻译到了关于龙蛇鼎的那句话，是“愿意高价购入龙蛇鼎”，虽然凌易并不知道邮件下面的信息是什么，但如果这就是他们寻求的合作，那凌易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一定会是“no”，这也是凌易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西方大陆语单词。

凌易坐进了自己的车里，打开了笔记本，在邮箱的界面点击了“回复邮件”，然后标题上写了一个“no”，在正文里也不知道写什么好，又添上了一个“sorry！”。犹豫再三，却又将要回复的邮件删除了。

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虽然从邮件的措辞来看，只是正常的商务沟通，不过对方是要买龙蛇鼎，这就已经是与凌易站在了对立面了，那么今后即使不是敌人，那也一定不会成为朋友。自己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礼貌绅士风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