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易瞪着眼睛迷茫四顾,最后眼神落在了轩拓青身旁,那里放着一个被锤得稀烂的墨绿色铁柜,依稀还能看得出来是个保险柜的模样。
这轩拓青,也太暴力的吧。
“我操,这特么”凌易目瞪口呆地看着保险柜上隐约陷下去的掌印,差不点喷出一口老血。
这特么的,是在轩拓青催眠他的时候,他一下一下拍出来的?
“这特么什么”
“别这这那那了,就是你给拍开的。”轩拓青头也没回地说。
“你疯了?”凌易一个鲤鱼打挺,迈开箭步飞到轩拓青身旁,拽起轩拓青的衣领吼道。轩拓青却不为所动,只是晃了晃手上的小盒。
“既然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便自己去你的脑袋里看了一看。现在看来,那个叫于质的人讲出的话,虽然耸人听闻,但他确实没有骗人,加上曾蛇和小托的表现,基本可以确定的是,凌炎的确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凌炎了。但这保险箱里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看吧。”
凌易的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连接东西都有点儿困难,就算以他的强悍体质,去拍那个铁质的保险箱,那也真有点儿够呛啊。
他压着心底的怒气,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只好用左手别别扭扭地接过轩拓青递来的东西。东西不多,只有一块黄色的玉石,还有两封信件。
第一封信是用毛笔写就的,经过时间的流逝只留下了浅浅的墨迹,但还依稀辨认得出。
信上的字迹点横飘逸,让凌易想起小时候大哥带他在大院坑坑洼洼的石磨上练字的景象。信是留给凌易的,上面的信息并不多,只是说这避难所比安全屋更早完工,但自己突然有了急事,不能等到安全屋建完的那天,所以并没有告诉他,这是为了让凌易居安思危,不因为有恃无恐而不抓紧时间建立安全屋。
而地下通道的尽头是汉江市内的一处未完工的大厦,是由汉江集团买下的地皮,买下盖了一半就再也没继续下去,只是为了危急之时做准备。
在信的结尾,凌炎还是以那个长辈大哥的口吻说道,无论多么困难、多么无路可退,永远不要磨灭希望和品性,留着一颗善心,才能再见美好的未来,他相信凌易已经长大了,能解决一切困难,不用自己再操心了。
凌易默默地看完这第一封信,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大哥凌炎接触过了,凌炎留下的这封信还是曾经一样的口吻,让凌易也几度恍惚。
大哥的失踪并不是横遭不测,而是他要出去办一件要紧的事情,出了意外或差错,才一连几年都没有消息。他去办什么事情凌易并不知道,但他隐约觉得应该是和父亲有关。
“先看看下一封。”轩拓青这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