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人端坐在地上,身上只有左手右手缠着两根铁丝,却能将控制力发挥的如此高超。正当凌易放松警惕之时,那木人突然暴起,一拳打向凌易。这一拳势大力沉,与之前木人的攻击如同天壤之别。凌易眼看躲闪不及,举起右臂仓促地应对木人的攻击。
“咔”凌易清楚地听见咔地一声,几秒之后剧痛从右臂传来。凌易一时间满脸汗珠,几乎快要将牙齿咬碎,向后退了几步,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木人。
“无一失手。”木人中传来轻轻的笑声,凌易看着那木人摘下头套,露出一个中年男人的脸。这男人剑眉高鼻,不怒自威,眉眼间很有些正派作风。
凌易捂着断掉的小臂,疼得冷汗直流。
“你这长相,可真不如你行事这般龌龊啊。”凌易看着长得比自己还像主角的男人,不由得挖苦道。
“彩门弃人,木沛。”男人说着,双手作了个揖。
听到男人说自己是彩门的人,凌易眯起了眼睛。这男人是彩门的弃人,意思是被逐出师门了么。这彩门是旧时八大门派里分系最多,也是人数最多的门派。人多也杂,都是些手艺人或是杂艺人,火圈、异兽、木人、易容,毕竟都是混口饭吃,所以什么能让观众的叫好他们就来什么。
看来,眼前这木沛应是操纵提线木偶的派系了,看起来也不如那面具老者一般阴险。
凌易忍着剧痛,也不忘江湖规矩,只是右手不能举起,无法作揖,只能点头示意。谁料那男人双手作揖时抬到嘴旁的双手里又吹出一根银针,速度飞快,凌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刺中了肩窝。
“年轻人,你很不小心。”男人面无表情地说。
“你这彩门的人怎么都是些都是些下下三滥的招式”凌易忍着剧痛,却又只感觉头昏脑涨,两种本来不可能同时存在的感觉此刻就存在于凌易的身体里。他像三天没睡一样倦意十足,只想马上就地躺下,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都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靠着这些小伎俩行走江湖,傍身保命,还望莫怪。而且,我已经说了,我不再是彩门的人了。”男人说着,向着凌易走了过来。
凌易不敢大意,左手狠狠按着右手骨折处,将骨头的碎茬按得咔咔直响,想用疼痛来对抗精神深处的倦意。
“不用挣扎,一刻后你自会醒来。如果你不再抵抗,我不会继续伤害你,我保证。”木沛看凌易对自己如此狠,不由得也皱起了眉。他的话语中充满平静,而凌易此刻已到了极限,银针里的药效让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眼看木沛越来越近,凌易左手成刀,奋力向木沛打去,但一打出去便成了慢动作,眼看着软了下去。木沛轻轻一拍,便将凌易的手刀打向一旁。
凌易眼神凌厉,他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放弃。正准备着兔子蹬鹰拼死一搏,那木沛竟绕过了他,向着一旁的木人走去。
龙蛇鼎。
凌易皱着眉头,却也知道自己无力再战。那木沛留自己一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凌易暗自叹息,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任务失败。
他大喊一声,“木沛!”木沛转过身来,剑眉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