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梅菜肉饼,油菜,腊肉,再给我来壶熟普洱。”罗北一进门熟门熟路地喊道。
“罗北,你今天怎么从正门来?”一个中等身材,穿着围裙的40多岁的大叔走出来。
罗北一听,尴尬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说自己连正门和后门都没搞清楚,转移话题说:“陈叔,我肚子饿,你赶紧去煮菜吧。”
“哼,怕是某人一直以为后门就是正门吧。”一道熟悉的女声从角落里响起。
这女声自然就是岑温柔。
“温柔你和罗北认识?”陈叔奇怪地问道。
“他是我的租客。”岑温柔说。
“原来如此,那你们先聊,我先去做菜了。”陈叔走回厨房。
因为人不多,上菜很快。
“陈叔的家乡腊肉真的是一绝,肥瘦适宜。”罗北一脸享受地嚼着腊肉。
“瞧你那劲,像非洲难民一样。”岑温柔鄙夷说。
就在罗北享受美味的腊肉时,一个皮鞋革领还是没挡住肥胖的中年人和一个谄媚的人走了进来。
“吴哥,你怎么来了?你先坐着,我立刻去抄两道好菜。”陈叔看见谄媚之人,立刻递上热茶弯腰说。
“小陈,你也别说没用的,我只认租金,没钱就滚蛋。”谄媚的吴好汉对着陈叔河道。
陈叔一脸为难地说:“但你这租金也长得太多了,一长就是一倍。现在生意不好做,并且我家儿子刚高考完,准备上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吴哥你做个好心,能不能长得少一点。”
“你嫌贵,多的是人抢着去租,一个星期就合约到期,按照合同你可以优先续约,但给不起钱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吴好汉冷哼说。
“爸,我们就不租了,最多我到时候报个师范专业,学费全免,每个月还有生活补贴,毕业后工作包分配。”陈叔的儿子,陈益丰不忍父亲受气说。
“瞎说什么话,你喜欢的是机械,我怎么能因为自己,耽误你的前程呢?”陈述红着眼说。
“我没时间看你们在扯这些没用的。”吴好汉傲慢地说,转身谄媚地对着肥胖中年人说:“刘老板,你看这里怎么样?”
肥胖中年人看了看周围,点点头说:“人流,大小都不错。”
“那就说好了,下周一我们签合同。”吴好汉立刻眉开眼笑说。
“反正你这也没什么生意,不如趁着这几天结业收拾,把能卖的就卖了,别再浪费功夫。”吴好汉斜视了一眼几乎跪倒在地面上的陈叔,然后大步走出店门。
“陈叔你也别伤心了,以你的手艺即使不开饭馆,还愁进不了饭馆吗?”岑温柔走上前安慰说。
“姐,你不是这行你不懂,父亲没有厨师资格证,本事都是以前在炊事班里学的,也没有大酒店的工作经验,并且擅长的都是家常菜,进到饭馆只能是最底层。”陈叔的儿子陈益丰扶起父亲说。
“这是今天的饭钱,不用找了。”岑温柔看着陈叔落魄的样子,将裤兜里的几百块全都塞进陈叔的手。
“不不,千万使不得。”陈叔立刻拒绝说。
“陈叔你就拿着吧,就当你平时给我加餐的饭钱。”岑温柔将钱推回去说。
“陈叔,结账。”罗北吃饱拍了拍肚子喊道。
“1个梅菜扣肉,一个家乡腊肉,一个油菜,一共40元。”陈叔计算价格说。
罗北翻了翻左裤兜,掏出两张皱巴巴的10块。
岑温柔鄙夷地看着罗北穷酸的样子。
罗北翻开右边的裤兜掏出2张揉成一团5块,同时还有2个1元钢镚。
“罗北,这次就不收钱了,就算是陈叔结业前请你吃一顿饭。”陈叔也是非常好人,看出罗北也是经济拮据。
“刘叔,如果你肯3个菜收我32元,我保证你生意兴隆。”罗北自信地说。
“陈叔都快倒闭了,你现在还占陈叔的便宜,你这人真是过分。”岑温柔指着罗北骂道。
“有无听过合理化烟幕?”罗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