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转头一瞧,乐了,只见九儿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身边,正点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向广场中央张望。他笑问道:“你这丫头,神出鬼没,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啊。”九儿好奇地望着人群内的法式,头也没转地说道。不管她再怎么看不起祭拜三官的法式,但她终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乐于看热闹。刘
秀摇摇头,说道:“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在忙什么?”“
瞎溜达!现在吃喝不愁了,有时间就到处闲逛呗!”说到这里,九儿总算收回目光,冲着刘秀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
刘秀被她逗乐了,问道:“上次给你的钱都花光了吗?”九
儿说道:“还剩一些!你不会认为我是来管你要钱的吧?”
刘秀耸耸肩,说道:“就算是来要钱的,也是理所应当。”九儿为他做事,认他为主公,作为主公,让自己的部下吃饱穿暖,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九
儿龇牙一笑,语气轻快地说道:“等钱花了了,我会来找你的。”稍顿,她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眼下主公正有一个英雄救美的好机会。”“
啊?”刘秀不解地看着她。
九儿贼笑道:“来的时候,我看见阴家的小姐被好些的乞丐缠上了。”
刘秀愣了一下,急忙追问道:“在哪?”“
就在山脚下啊!”“
你怎么不早说?”刘秀抱怨一声,迈步就往道观外面走。九儿跟上他,说道:“你也没问我啊!”
刘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以后有重要的事,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九
儿追问道:“什么是重要的事?”“
就是……”她这话还真把刘秀问住了,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不重要,这个东西还真不好具体来说明。他
向九儿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你自己领悟吧!对了,别跟着我了,仲华和子陵都在里面,你告诉他俩一声,我在山下等他们!”
“哦!”九儿看着刘秀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刘
秀一路急行,顺着长长的台阶,一路跑下山。到
了山脚下,他举目一望,果然,附近围了好大一群人,大多都是流民乞丐,人群当中,吵吵嚷嚷,也听不太清楚在吵什么。他
侧着身子,尽力分开人群,从外面硬挤了进去。在
人群的中央是一辆马车,马车的四周站着七八名彪形大汉,这些大汉,刘秀认识几个,都是阴家的护院。为首的一人,名叫阴亭,家里好几代都在阴府做家仆。
只见阴亭环视四周的人群,面沉似水,厉声喝道:“我已经跟你们说过很多遍了,这是阴家的马车,车里坐的是阴家的小姐,根本没有吃食!”“
别听他的!”人群中,一名中等身材的流民大声喊道:“阴家那么大的家业,下元节能不来祭三官吗?车里肯定装的都是吃的!”听
闻他的话,在场数以百计的流民、乞丐眼中都流露出贪婪之色,这么一车的吃食,自己只要能抢来一包,就够自己和全家人吃上好几天的了!
“阴家为富不仁,宁可把一车的食物都祭三官,也不给我们分一点,别和他们啰嗦了,大家抢吧!”人群里,另有一名瘦小的汉子大声嚷嚷道。有
人带头,早已饿得快要失去理智的流民、乞丐们纷纷相应,人们七嘴八舌地大汉道:“对!把车里的吃的都抢过来!”“
我们都快饿死了,阴家还拿一车的食物祭三官,可恶至极!”
人们一边叫喊声,一边一步步地向马车逼近过去。阴亭环视周围的众人,回手把肋下的佩剑抽出来,沉声喝道:“我看你们哪一个再敢靠前?”随
着他亮出武器,其余的几名护院也都把佩剑抽出,怒视着四周的人群。看到阴家人都亮出了家伙,人们面露惧色,不断向前逼近的脚步也都停了下来。恰
在这时,人群中一名汉子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手拿一块石头,直奔阴亭而去。
阴亭意识到危险,急忙向旁闪身,让过对方砸来的石头,紧接着,他回手就是一剑。他
这一剑有手下留情,剑速并不是很快,主要是目的是想把对方逼退回去。可
没想到,那名大汉就是未能闪躲开,被这一剑划破胸膛,仰面而倒,胸前血流如注。
见状,在场的众人都傻眼了。
有两名大汉跑出来,将受伤的汉子连连往后拖拽,同时尖声叫喊道:“阴家杀人啦!阴家杀人啦!大家对阴家也别客气了,一起动手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