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没有异议,他们带上掌柜的还有那三名伙计,走入树林当中。
龙准和龙孛向里面走了一段,停下脚步,刘秀等人定睛一看,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
只见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多名黑衣人,大多数人都是喉咙被隔断,看得出来,这些黑衣人被杀时,基本没发生太多的打斗,全是被人家一击致命的。
更令众人吃惊的是,在尸体的旁边,还扔着十几张弩机和上百支的弩箭。
龙渊看罢,皱着眉头问道:“他们和茶棚里的人是一伙的,在这里设伏?”
龙准和龙孛一同点点头。
原来如此!龙渊终于明白掌柜的为何要吹哨了,他们是以哨音为信号,哨音一起,藏于树林中的黑衣人便向茶棚射弩箭,这也是掌柜的和伙计们在吹完哨子后为何会趴到地上的原因。
对方又是在茶棚内设伏,又是在茶棚外设伏,弄了个两重伏击的双保险,显然是要置己方于死地。
龙渊眯了眯眼睛,而后转身形看向刘秀,正色说道:“主公,这两位正是我经常提到的龙准和龙孛!”
说着话,他又看向龙准和龙孛道:“过来,拜见主公!”
龙渊去参加义军的时候,在小木屋里有给龙准和龙孛留下书信,书信中写了他拜刘秀为主公的事,但具体的缘由并没有写得太细。
龙准和龙孛双双看向刘秀。打量他片刻,二人对视一眼,而后双双拱手施礼,说道:“属下龙准龙孛,拜见主公!”
刘秀早就想把龙渊的这两个兄弟收入麾下,可惜一直没能见到他们本人,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他急忙上前,伸手说道:“两位不必多礼。”
不过龙准和龙孛谁都没有直起身形,还是保持着拱手施礼的姿态。刘秀微微一笑,托住龙准的胳膊,再次说道:“不必多礼。”
当他要把龙准的身形扶直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对方原来是在和自己较劲呢。龙准手臂上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状态,硬的像石头似的。
刘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手掌上暗暗加力,将龙准弯下的身子一点点的扶正。他这一手,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龙准可是大吃一惊。
看来渊哥也不是无缘无故拜在刘秀门下的,此人的臂力当真大得惊人啊。
刘秀扶起龙准后,又转头把龙孛的身子扶正,然后像没事人似的,乐呵呵地看着两人,语气轻快地说道:“我与忠伯,亲如手足,两位既是忠伯的兄弟,于我便也是自家兄弟,自然不必如此多礼。”
对于刘秀的平易近人,龙准和龙孛暗暗吃惊,同时脸上也流露出迷茫之色。
龙渊立刻解释道:“忠伯是主公给我的赐字。”
听闻这话,龙准和龙孛异口同声道:“还望主公给属于赐字。”
刘秀只略微想了想,便开口说道:“龙准字仲义,龙孛字叔礼,如何?”
“谢主公赐字!”龙准和龙孛再次向刘秀深施一礼。这次刘秀伸手相搀时,两人没有再和刘秀暗中较劲。
龙渊接话说道:“说说吧,你俩为何没在舂陵,而是跑到新野来了?”
这也正是刘秀心中的疑问。
龙准和龙孛在蓝田县有看到龙渊留下的记号,两人按照记号,一路找到了舂陵。在舂陵又按照龙渊标记的记号,找到了他以前住的那个小木屋。
只不过龙准和龙孛来到舂陵时,龙渊已跟着刘秀去参加义军,他二人是扑了个空。
两人在小木屋里看到龙渊留下的书信后,便在小木屋里住了下来,等龙渊回来。
在此期间,他们发现总有那么几个神秘人会来到舂陵,四处打探刘秀的下落。
因为龙渊有提到他已拜刘秀为主公,龙准和龙孛对探查刘秀的那些神秘人也上了心。
他二人偷偷跟踪调查,发现这些神秘人的数量不少,而且纪律森严,行事隐秘,背后似乎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从这开始,龙准和龙孛便离开了舂陵,一直跟踪这些神秘人,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刘秀等人回到舂陵后,这些隐藏于暗中的神秘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先是向蔡阳县衙通风报信,揭发刘秀收留龙渊,把刘秀逼离舂陵后,他们又在刘秀去往新野的半路上设伏。
龙准、龙孛没有急于现身和刘秀、龙渊相见,而是如鬼影子似的藏于神秘人的背后,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出其不意的将埋伏在树林中的十数名刺客全部解决掉。
这便是事情的大致经过。听完他二人的讲述,龙渊、朱祐、盖延大吃一惊,如此来说,这些神秘人全都是冲着主公来的,可主公也没什么仇家,这些神秘人又为何如此的处心积虑,要对主公下毒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