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见了紫娟的这些举止,看得是瞠目结舌,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这紫娟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请公主速速解衣!”
杜宇朝着周围看去,虽说车撵内也无旁人。但是
“紫娟!你究竟说的是些什么胡话?!”
紫娟见情势紧急,也不由分说,直接从腰间拔出了佩剑,竟是对着公主威胁道:
“请公主速速解衣!”
公主杜宇被这一番恫吓是毫无准备,见紫娟如今竟是这般“大不敬”的与自己说话,又是以性命相要挟。杜宇瞬间是傻了眼,不明就里,只得是乖乖的动手解去衣带
待公主解了外衣,紫娟便要将方才从她自己身上解下的侍卫服强行的给公主穿戴上去。杜宇见状,瞬间便明白了紫娟这些举止究竟是何意图,只听杜宇大声说道:
“妹妹!快住手!使不得!使不得!”
杜宇一边哭闹着,一边强行挣扎着不肯就衣。紫娟见公主杜宇如此大喊大叫,深怕会引来众人猜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掌击在杜宇的颈部,便将杜宇给击晕了过去。
“妹妹不要”
只见杜宇摊在车撵之内,有气无力的说完最后一句便昏睡了过去。
此时紫娟是一边含着泪,一边替杜宇将她自己的侍卫服给换上,只听她是自言自语的呜咽着说道:
“公主紫娟自小便陪伴在公主身边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公主都是穿着锦织曲裾深衣,雍容华贵,端庄典雅。然而,紫娟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卫却只能穿着一身羌人胡服,只为了轻便灵巧,无可束缚”
紫娟喃喃自语说到此处,却更是有些难过了起来:
“记得有一日,紫娟练功懈怠,被嬷嬷责罚。紫娟自觉受了委屈,便在公主庭院内砍树泄愤。正好被公主撞见,公主不但没有责罚,反而是将紫娟拉进了屋内,与我换了一身的衣裳。公主替我换上了只有公主您才能穿的曲裾深衣,而你自己却是换上了我的一身羌装胡服,又装出一副诙谐逗趣的样子,硬是将我给逗开心了”
言语间,紫娟将杜宇身上的侍卫服给换上之后,又替公主仔仔细细的盘起了发髻。
“公主也许这是紫娟最后一次给公主梳妆了”
紫娟含着泪替公主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此时公主的这一身装扮却是与其他侍卫已别无二致了。
随后,紫娟又拿起公主的这套深衣,打算把它给穿戴起来。只是没想到,这公主的曲裾深衣穿着实在过于繁琐,紫娟一时竟也是梳理不清。
公主杜宇平日里待手底下的下人确是极好的,全然不似其他宫人那般。公主非但与下人说起话来向来是和风细雨,而且对于那些自己能够力所能及的事情,却也是从来不让下人为其代劳的。
所以,如今这公主的曲裾深衣,紫娟却是怎么穿都觉得不合适。情急之下,也只得东系一下,西绑一下的胡乱穿戴了一番,也只能学个七八分的样子。
紫娟一边更着衣,一边直摇头,又嗤笑了一声并自嘲道:
“呵呵!想我紫娟,终究不是个公主的命数。所以就连这身衣裳,如今也是跟我过不去吧”
待紫娟将她与公主的衣裳都理了个大概之后,便感觉到车撵的速度是慢慢的缓了下来,随后,御马车夫又一把将车子给停了下来。
紫娟自知是到了分别的时候了,于是探出了头,果然见到武维义已在前方岔路口等着了。
于是,紫娟便令身边的侍卫将昏睡着的公主给扶上了马,又朝着武维义走了过去,作揖说道:
“武先生公主便暂时托付于您了。请武先生一定要好好对待公主殿下紫娟还是那句话若若是将来被紫娟知道了你有负于公主殿下,我呵呵,便是做了鬼也会将你给逮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