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顺愤怒之中的情绪也慢慢缓和下来,但心情还没有平复,二胖就在这里陪着他,可他还是不放弃,把自己已经湿透的外套给脱下来准备有所行动。
二胖看出来他行为,颤抖着问一句,“你要干嘛?”
“文哥哥在这里掉下去的,我要跳下去找他。”他一边说着就开始动身。
可是这怎么行得通,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对兄弟比对女人还要好,旁边的二胖是清醒的,知道这一下去可能比泽文彪还要惨。
“你疯了!”二胖死死拉住他,“你就算要找死也不带这样,你没搞清楚来龙去脉就自我寻思,你觉得自己命大是不是?”
“你就是个懦夫!”袁天顺狠狠瞪了一眼二胖。
二胖知道他说的就是刚才阻拦他的事情,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刚才行为是懦夫行为,可是没说什么话,一巴掌打了过去,“你要是觉得我是懦夫我就是懦夫,老子不想跟你解释那么多,你要死就自己去死,现在我也不想拦着你,泽文彪一家不久之后也会在这里跟着跳下去。”
说到泽文彪一家,袁天顺顿时若有所思,他们才刚有的新家庭,对他来说是人生新的意义,现在变得全然没有意义。
二胖见他被触碰到伤痛跪在地上没有行东,料定他不会再冲动,决定再刺激他一下,索性一把揪住他头发,“去啊,你不是要跳下去找人吗?在这里,就在这里”
硬生生把他拖过去,他到岸边却有些害怕,不敢向前。
二胖有这感觉真爽,以往都是被他欺负,现在在他头上动手还真是不一样体验。
袁天顺终于回到现实之中,他现在知道该怎么做,刚才都是自己莽撞,这样不仅救不了泽文彪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他现在很理智,泽文彪从这里掉下去虽说是九死一生,但还有一丝希望他就应该尽最大努力。
很不巧,朱雲雯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因为他打了泽文彪的电话已经处于关机状态,只好把电话打到袁天顺这里。
刚恢复过来的袁天顺又遇到比之前还要大的难题,该怎么给朱雲雯解释才是最大的难题。
眼见袁天顺久久不肯接电话,二胖一把从他手里抢过电话,心里早就想好的台词脱口而出,“嫂子,你那姐妹硬是要感谢我们,所以请我们吃饭,文哥和大宝,哦不,天顺他们都喝醉了,但是我还清醒的,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啦。”
朱雲雯这话听得稀奇,但是没有拆穿,淡淡笑了一句说:“哇,二胖你现在酒量见长。”
她知道二胖以前是一瓶倒的那种,现在两个大酒鬼已经没有能力接电话状态,他却生龙活虎,所以那话也只是一个试探。
旁边不做声的袁天顺听出来是试探,但是谎言已经编造他就不能再开口,可是又害怕没听出这个试探,只能在动嘴巴干着急。
关键时候二胖没有掉链子,面对朱雲雯试探见招拆招,随口回应过去,“嘿嘿,我是何等聪明,害怕圆圆揪耳朵,所以没敢多喝。不用担心啦,我会照顾好他们,没事的,嫂子你早些休息。”
这话都已说出口朱雲雯就不便再多说什么,一句就要挂电话样式,却不料在最后又说:“哎我还是不放心,能给我开视频看一下吗?”
这下子倒好彻底把自己陷进去,反正旁边的袁天顺是没有什么法子再瞒下去,已经决定坦白,鬼知道二胖眼珠子一转来了一句,“哎呀,那场面简直不堪入目,两人喝得烂醉不说还吐得稀巴烂,我怕影响你今晚睡眠,所以我会偷偷拍照片留下证据,以后勒索他们”
“还是你聪明,”朱雲雯说完这句挂了电话,“那辛苦你了,忙完早些睡。”
“好嘞!”二胖只说完前面一个字电话那头没了声响,后一个字在之后发出。
这场面是周旋过去,但是两人只能自求多福老天保佑,这谎言是一辈子的赌注,泽文彪能不能生还两人都清楚。
朱雲雯挂完电话之后目光呆滞,喉咙像是被水泥浆给赌注呼喊不出声音,眼前站着一个男人在处理伤口。
是行东,行东像个鬼魂闯进来。
朱雲雯知道泽文彪根本不可能喝得烂醉,他的酒量她知道,可惜的是,泽文彪已经保证不再喝酒,所以根本就没有喝得不省人事这一说。
再说,行东在她面前已经说了全部,她就是打电话过去确认,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