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个小时,泽文彪交代雯雯一些事情,后面一个小时,泽文彪想见大宝。警局乱透了,来这里的所有人的所有底细,没有一个祖宗十八代是没被查清楚的。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没叫你们进去。”雯雯铁青着脸,想哭但是已经哭不出泪水来。
王二胖跟圆圆是因为不跟着大宝没有地方可去,但现在雯雯说了不准进去,他们也就只好在外面等着。
泽文彪在玻璃对面坐着,双手上面还有镣铐,摆在面前的是一个电话,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起来更加的沧桑求憔悴,表情麻木,眼神无助。
别说是雯雯这个柔弱的乖乖女看着要心疼,就是大宝也一下子“哗啦……”哭了出来:“文哥哥,对,对不……对不起……”一开始就道歉,对着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顿时之间百感交集,所有愁肠忧伤涌上心头。
“昨晚去哪里?生什么事?就算我没给你说过,我不相信雯雯也没有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这是一趟浑水啊,是浑水啊……”泽文彪压着嗓子,很为难的样子。
昨晚上生的事情,大宝真是断片了,今早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是做了个春、梦,然后又是在郊外醒来,感觉春、梦都是遇到女鬼一样。
想想还真吓人,庆幸这个时候活着还有阳气。
但对于他后面的问话,“到底怎么想的?”,他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这几天终于想清楚了。
捏着电话很严肃地说:“我想好了,今后跟你混,没有为什么,你是我的文哥哥,我不管别人怎么说的,我还欠着你一万块钱。学费都是你帮我交的。我要给你打杂。”
“我靠,你咋就听不懂我说的呢,”泽文彪急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我现在是没法回头,你跟我不一样,你还是干净的,我已经肮、脏龌、龊不堪,我是要你远离我啊,你懂不懂,你要远离我,远离……”
“我不管。我还要加入金武门,强身健体,强大自己,刚才沈风那狗日的就是狗眼看人低,我们被审问,他自己屁事没有的走了出去,我就是看不惯,我就是要强大自己,我什么都不管……”
“你咋就那么喜欢较真呢?人家王二胖都明白,这个世界有钱人说了算,有权的就是大爷,你说你强身健体去健身房不好,你偏偏要加入金武门算什么鬼啊,说啥也不准你去……”
大宝他激动的情绪所吓到,往后仰了一下停止了抽泣,但决心已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因为昨晚上在酒吧打架给搞得,这个时候还疼痛,所以他的决心都是被逼出来的,换句话说也就是气话。
但泽文彪当真了,主要是大宝自己也当真了。
他恍如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因为做过男人做的事情,所以也就无所畏惧,一种男人与生俱来的责任担在肩上。
“那我想你永远也进不去金武门了。”泽文彪这话说得很严重,不像是吹牛的。
大宝还是一如既往的勇气憋不下来,义正辞严的说到:“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困难的事情,就怕自己先倒下,不管金武门有什么要求,我都无所畏惧。”
“那你知道金武门的规矩吗?”泽文彪随意编了一个大宝目前暂时不可能做到的谎话,“进金武门第一要风、骚,第二要浪、荡,第三要武功高强,你一个土包子,这些你都不会呀!”
面对这些对于他来说算是苛刻的要求,大宝的回答是:“我跟二胖一起学吃、喝、嫖、赌。”
泽文彪不会因为他的决心而不说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知道你昨晚得罪的是什么人?”
大宝听到这,决心就不在了,冷凝的看着泽文彪不说话。
泽文彪毫无掩饰:“沈风,之前也是松北大学的人,同样是金武门的人,他在那些年不怎么太平,松北大学刚开始几年,一切都混乱,他进来也是混日子,最后没有混出个名堂,最后出去混社会,你能做到什么?你说你有什么资格?你现在都自身难保啊。”
说到这里,大宝刚才的气势就焉了一大半,但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他还犟嘴说:“昨晚上的事本来就他不对。不管他如何有权有势,我也不怕,我努力是我的权利。”
“幼稚!”泽文彪给他的总结。
要不是从一个村来的,泽文彪才懒得管他,根本就跟一个社会流氓的一样。
但大宝说话的时候看着远方,就像真的在对天誓一样。
“你听着,我目前暂时是出不去了,我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你闯祸还不算大,出去以后处处小心低头做人,他们兴许不会跟你计较,要死要活自己看着办……”
泽文彪所说的,大宝都听不进去,唯独在意的是:“什么?你出不去什么意思?不是有人帮你就没事了吗?我要怎么帮你?”
“操!谁要你帮我了?刚才给你说那么多又白说。曹达跟沈风是什么人,金武门大选在即,他们合起伙来整我,他们既然把我关起来,就没有要我死的意思。再说我也没有要去竞选的想法,等过几个月他们选定之后我就什么事都没了,这点小把戏,老子还看不清楚么?”
大宝将信将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