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润禾抬眼看着墙上的捧花少女图,眼睛好像散发着别样的魅力,“能得到李小姐的赞赏,也是她的荣幸。”
李云拿着酒杯挡在唇边,含情如水的双眸略有些放肆地盯着似乎不同初见的张润禾,他不再是一个带着儒雅面具的上流画家,而是透着纯纯爱意、热情四溢的追梦人。
李云看了眼墙上的画,能被这样的人爱着,想必它也是幸福的吧?不像自己,……
李云吸了口气,将心中的酸涩压下去,而此时张润禾也回过了头,望着李云的眼中似乎带了丝不同,“这是一个有着欣赏美这种品质的佳人。”
虽然很想继续和这个优雅有趣的女人多聊聊,但现实总不会让人轻易如愿。一堆贵妇人带着驳杂的香水味将李云从张润禾的身旁挤开,一个两鬓微霜的夫人带着笑意,似乎很熟络地打着招呼,“润禾,这回可不往外边儿跑了吧?”
张润禾低了低身子,亲昵的回答,“姑母,我准备在海城定居了。”
贵妇人戳了戳张润禾胸口,打趣道:“你啊,还以为你会和你老爸一个德行,没想到却是个会浪子回头的。回来好啊,你爷爷多想你,每每我回去看他,都和我念叨着你个小没良心的。搁着我,早把你忘了,还想着你?”女人竟是越说越生气起来。
一旁的贵妇人们拉着女人的胳膊,劝道:“你可没这个狠心。”
“是啊,是啊!”
“禾哥儿可是咱们海城的风流才俊,你瞧瞧谁家有这个风水,能出个红遍天的大画家?”
中年女人哼了声,“什么大画家?小孩子家的东西!”
张润禾见状,忙开口:“是是是,姑母说的是,都是小孩子家随便画画的。”
见张润禾自贬,中年女人却不依了,“别在那里油嘴滑舌,什么时候回本家?你爷爷天天念叨。”
张润禾眼神中的复杂一闪而逝,苦笑道,“姑母,您可就饶了我吧,就我这个惫懒的性子,回了本家,爷爷还能让我活着不成了?姑母,您就行行好,帮我说项说项。”
女人嗔了张润禾一眼,“泼皮猴儿。”
被挤到一旁的李云看似同别人攀谈着,其实耳朵一直听着另一边,原来他是海城张大帅的孙子,市长夫人的侄子。李云的眼神闪过一丝黯然,还是不可能的呢。
心动一个看似毫无希望的人会有个好结果吗?
李云道了声抱歉,匆匆离开这处堂壁生辉之所。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又怎么敢肖想?你凭什么肖想?李云压制着内心强烈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