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不因自己的“服软”而露出不同的神色,陈佑暗暗点头:有底气而又懂隐忍,原身也算个人物!
说完了最重要的事情,马西又说了几句,就宣布散会。
左右两排人拱手行礼之后鱼贯而出,陈佑看到左边那一排都跟着那个孙副将朝东边营地而去,右边这一排的校尉都聚在自己身边。
见陈佑一直看着左军众人离开的方向,其中一个校尉忍不住出声:“将军......”
陈佑看了他一眼,挥挥手道:“先回去再说!”
说着,朝西边的营地走去,身后跟着一众右军的校尉。
转过几转,就看见一片低矮的帐篷间立着一个大帐,虽然不比刚刚的中军大帐,但也是另有一番威严,这正是陈佑平常办公的场所,也就是宫卫们私下称呼的“右军大帐”。
走进帐内在主位上做好,只见座位前的硬木条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令签、青瓷杯,以及一枚拳头大小的鼻纽铜印。
他拿起铜印仔细查看,只见印文是七个阴刻的篆字,仔细辨认,大概是“宫卫右军将军印”。
宫卫右军将军,这就是自己现在的官职了。
放下铜印,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再看帐内,亲兵队正刘河立在自己身后,前方五名校尉和一位军司马分坐两旁。
在宫卫军中,五位校尉是领兵官,着皮甲;军司马主要负责粮草、军纪、赏罚,算是半个文官加监军,不着甲。
然而,陈佑一个都不认识!
他现在只知道这些人是自己的部下,像姓名、职务这些,一无所知,更别说和谁亲近、哪个不可信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搞清楚这些人究竟是谁,各自有什么想法。
大脑疯狂的转动,他食指敲了一下条桌,开口道:“刚刚马将军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有什么想法,就说说吧。”
六人一阵眼神交流,终于坐在陈佑左手边第二个的那个校尉率先开口:“将军,我觉得马将军此举必定不安好心!”
刚刚陈佑也在仔细观察着自己这六位部下,眼前说话的这一位刚刚和左手边第三个校尉以及坐在左手第一位的军司马眼神交流时间比较长,证明这三人关系比较好,而且三人之间以军司马为首。
那么另一边也是同样的情况了。
陈佑不经意地扫过右手边的三名校尉,又看向说话的这校尉:“哦?你说说怎么个不安好心法。”
“这......”这校尉一下子卡住了,尴尬地拱手道:“属下愚钝,还没看出来。”
“将军!吴校尉虽不知其所以然,但说的话却很有道理。”军司马站出来为自己的盟友说话:“属下认为,马将军此举,意在调我右军守城墙。”
陈佑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这军司马也是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坐在右手第一的校尉开口了:“将军!我赞同吴校尉和张司马的看法,同时,我认为我们应该积极争取守城墙。”
“哦?”陈佑眼神一动,扫视其他五人的面部表情。除了右手第三位的校尉目光微动、表情平静之外,其他四人要么皱眉、要么惊讶,军司马更是怒斥道:“荒谬!这岂不是消耗我们右军实力!”
“非也!我认为这样做才是对右军最有利的选择!”那校尉也在为自己的法子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