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趾一直小心地留意着大杨氏,他自己知道这祸惹得不小。
见大杨氏要晕倒了,宇文承趾忙上前用身体支住对方,焦急地道:
“娘,您没事吧?!别吓我啊,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急得眼圈发红。
大杨氏现在脑子嗡嗡直响,便没有马上回应宇文承趾。
宇文承趾一看大杨氏不理他,便絮絮叨叨地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什么怕自己没选上千牛备身,给家里人丢脸……
什么怕父、母失望,到时候自己就完了……
布拉布拉!!!
大杨氏这是头一次听到宇文承趾说出心里的想法,原来她一直想着,二儿子既然不能继承宇文府,那就让他逍遥些。
等到自己百年之后,从自己的嫁妆里多分出一些来贴补他,再让大儿子对他多加照顾,家里产业的分子,尽量多争取一些下来给二儿子。
毕竟都是一奶同胞,父母没了,就得靠兄弟……
可是,她一直觉得宇文承趾年纪还小,怎么也要等他成亲之后再作安排。
哪成想,一时不查,竟然让事情发展到这种田地!!!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有想办法解决。
于是,她抬手摸了摸宇文承趾的头,说道:
“行了,这事情为娘的知道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别的事情……等回家我们娘俩关上门再好好说说。”
说完这么一句话后,大杨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这大夫怎么还不来?!”
边说,她边往门口走,想开门去问问怎么回事。
话说李荣去请大夫的时候,窦忠正在与大夫聊天呢。
这大夫姓巢名乐康,是太医博士、太医令巢元方的侄儿。
大业六年(公元610年),巢元方奉杨广旨意,主持编撰了一本名留青史的书《诸病源候论》。
此书五十卷,67门,载列证候1739条,分别论述了内、外、妇、儿、五官等各科疾病的病因病理和证候。
巢元方作为太医,自然是要跟着皇帝走的。
但是巢家的药房开在了大兴,总不能关了吧,便让侄儿巢乐康打理。
窦忠在看到巢乐康的时候,就觉得面熟,一攀谈,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便把李建成想让大夫帮着把脉,然后估算一下药费的事情直接说了出来:
“……,不知道巢大夫是否觉得麻烦?!”
人都有生老病死的时候,与大夫结个善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大兴城里别的不多,就是贵人多,掉下为块砖头都能砸到好几位皇亲国戚。
作为德济堂现在的坐堂大夫,巢乐康知道太多的大家内幕了。
对于李建成的这个要求,并不觉得为难,于是笑着道:
“正常把脉,正常开药,如果要用什么贵重药材的话,请你们双方商量便是。”
窦忠闻言知道这个大夫打算两不相帮。
的确这种情况下,如果乱开药,便有损医德,所以李建成也没有打算联手大夫坑宇文家。
只要这个大夫心长得正,可以把出他的脉,到时候说了真话,不会被宇文家迁怒就好。
而巢乐康的身份,便很合适。
这种有背景的大夫,说出来的话有分量不说,宇文家还不会迁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