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朗的脸色在红白两色中变了几变后,道:“堂堂国公府嫡子竟然……竟然……”搜肠刮肚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
李建成失笑地摇了摇头,他可知道古时侯贬损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贱、奴、老贼、匹夫、猪狗。
再怎么玩花样,也比不得后世的段子手,埋汰人不带脏字不说,还能半个月不重样。
李建成端起了一杯茶,递给刘宏朗道:“来喝点水,消消气。”
刘宏朗就是一愣,这是对自己道歉?可是怎么这么的轻率。
李建成只当没有看懂刘宏朗的迟疑,拉过对方的手臂,把碗塞了过去。
为了茶水不洒到自己的身上,刘宏朗接了过来。随后,他一扬脖把茶水都喝了下去。
李建成状作了然的样子,若有其实地道:“现在丑时(1点到2点)末还不到寅时(3点到5点),正是肝经当令,怪不得你那么大的火气。”
刘宏朗眼角跳动,肝经当令是你这么解释的吗?“还不是你……”
“你要是不奚落我,有看我笑话的意思,我能怼你?”李建成道:“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我都没生气……,还是大夫呢,自己的身心都没调理好。”
“那是你……”
“你要是不说让我弟弟‘挺着’,我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词语怼你。对了,你还说先人粗鄙……”李建成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刘宏朗见说不过李建成,干脆不张口说话了,嘴角紧绷。
窦惠一直没有睡实,李建成与刘宏朗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她半梦半醒之间也听了不少。
于是她张开了眼睛道:“大郎,什么时辰了?”有意打断李建成的话。
“还没到寅时。”李建成回道。
窦惠边起身边道:“怎么不早叫我,你的身体还没全好呢,快去休息。”
李建成摇头道:“娘,您再眯一会儿吧,这方法是我出的,我怎么的也要看着。”
“可是你跟刘小大夫……”
窦惠的话还没说完,李建成起身虚扶着她道:“娘,这不是下半夜难熬,有些困倦了,与小刘大夫聊聊天,精神一下。”
窦氏哭笑不得地道:“你到是精神了。”白了李建成一眼。
李建成知道窦氏这是在挽回刘宏朗的面子,看向刘宏朗道:“你也精神了,是不?”
刘宏朗:“……”自己这一晚上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想不精神都难。
他本不想说话,可是想到李建成那张嘴,最后冷着一张脸,‘嗯’了一声,省得被骚扰。
窦惠瞪了李建成一眼:“去一边呆着去。”看向刘宏朗道:“刘小大夫,大郎太顽皮了,这一晚上你受累了。”
李建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自己再说什么,窦惠就真的生气了,回到座位假寐。
刘宏朗傲气了些,说话还不中听,但是受他父亲的言传身教,品性很正。
他自己心里清楚,李建成会这么做,自己占大部份的原因;所以窦惠给了台阶,他便下了,因为自身的傲气,只是摇头吐出两个字:“无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