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这是之前我与吕大人商议的条件,没想到郑大人这么快写成了奏折,您做事真是雷厉风行。”石斌笑着说道,“不过下官有一事不明,请大人赐教。”
“赐教不敢说,石大人开口问是了。”
“如今大人身处风口浪尖,是写下了这份奏折又有何用?圣并不会相信你现在的话。”
听了石斌的话郑清之微微一笑,“石大人,这奏折我是送给你,随你支配,你想何时奏便何时奏。”
原来如此,石斌算是明白郑清之的意思,又仔细看了看那有他官印和私印的奏折心不禁感慨郑清之厉害。
不过这好局势来得太容易,让石斌起了不小的疑心。所以借口如厕回了自己的禅房之找贾玲几人商量去了。
刚看见石斌手握着的奏折,贾玲三人自然十分不解,等石斌解释了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因为这奏折若是真的能有用,那郑清之的确是要结好石斌和贾似道,而且还将主动权交给了他们。
“不过大哥,郑清之没说其它的,如此轻易将奏折给你了?”
“是的。这事的确有些蹊跷,我也感觉这奏折来得太容易,毕竟咱们绑了他儿子,他非但不吵不闹还提前将我的要求写成了奏折,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请大哥让我看看这奏折。”
王三心细,石斌自然要他核实这奏折的真伪,听到话将奏折递了过去。
仔细的看了几遍,发现那奏折没有日期,除了内容之外是官印和郑清之的私印,并无可疑之处。
都知道这事情重要,容不得半点疏忽,所以没人敢打搅王三思考。很快王三便激动的笑道:“这郑清之好厉害!”
闻言,石斌几个都看向了王三。
明白他们都没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立刻开口道:“大哥,这奏折没有日期的确是照郑清之所说任你支配。但这盖了官印是自保了,因为如果你想要他帮这忙不能落井下石。若是落井下石他遭贬谪,他的官印也变了自然不能帮忙,这奏折是废纸一张。”
“好厉害的家伙。贤弟,从其你还看出些什么来没有?”
“大哥,我才疏学浅之能推测出他暂时的确不想和咱们起争执不想腹背受敌,其余的看不出来,只能请大哥自己在与他交谈时留心观察了。”
忽然一想自己这如厕已经够久,的确该回去和郑清之交流了,随即拿过奏折转身出门。
进了吕德的禅房,石斌笑着对吕德和郑清之说道:“郑大人、吕大人久等了,请恕罪。”
都明白石斌是去干嘛了,但郑清之和吕德都装着迷糊,连连表示不介意。
“多谢郑宰辅信得过下官,石某必定会说到做到。不过有一点确如郑大人所说,我们需要交流交流,以免再出误会。”石斌很严肃的说道,“之前欠了郑大人人情,您对我岳父还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我还是理解。但是这次为何要和丁大全一起参我和我岳父一本?”
“石大人想必不是很懂我大宋律法,你虽为荆湖南路安抚使但只有对荆湖南路的军事控制权,不过你却将手伸到了元人那。关键是没有事先知会皇和枢密院,而你又没有便宜行事之权,这是你错的地方,我身为宰辅若是不管会有人说我尸位素餐的。”
由于石斌的确也想和郑清之和解,于是没有辩解,承认了自己的疏漏并说道:“那我在此保证以后若是有什么行动必然先报皇帝和枢密院。”
在这一方面达成了共识是大家都高兴的,这意味着石斌肯遵守规矩,郑清之也抛出了奏折做橄榄枝,吕德这和事佬也当成功了。
“宰辅大人,下官还有些小事要去办理不陪了。你和石大人若还有什么事继续聊,有什么需要吩咐门外的士卒便是。”吕德笑眯眯的退了出去。
“宰辅大人,你应该还有事情要和我说吧。”石斌看着郑清之笑着说。
“石大人不简单,的确有。不过是一些私事了。”
“是关于贵公子的?若是因为他被绑肉票之事,下官在此谢罪了。”石斌俯首作揖道。
“石大人是不是以为我会因此强烈不满而择机报复?本官的确不满,不过是不满于石大人这次的行事方式。”
行事方式?看来是觉得自己这次做事下作了,被这宰辅大人鄙视。
石斌自己本来也不喜欢这个方式,若不是咽不下那口气也不会这么干,不过如今被这假装正经的人鄙视他又有些不痛快了。但又不想把好不容易出来的和谐给破坏了,为求大局稳妥石斌也懒得计较,开口道:“宰辅大人说得对,下次咱们好好交流,我不胁迫你家公子,也请你不要轻易参我和我岳丈了。”
既然石斌态度和善,郑清之也放心,二人终于完全达成一致握手言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