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柳盼娣见她抱着孩子起身,一激灵,就要托着大肚子上前。可事情不如柳盼娣想得,柳紫印不但没后退,反而一步上前,差点就撞在她的肚子上。
最终,柳盼娣还是怕的,她往旁边闪了一点。
“大夫,病人在外间,我带你去。”
“哎!”
方才柳盼娣的话,这大夫也是听见了的,他还犹豫要不要留在这家看诊,柳紫印已作势要领他去隔壁,只得应了一声。
柳紫印经过柳盼娣身边,见她唯恐自己一走了之的样子,不由得扬了扬嘴角,在她耳边轻言。
“你放心,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什什么”
“难道你不知狐狸是最记仇的么?你差点害了我的命,此仇不报,誓不为狐。”
“”
因此,即便大妞和小炮灰好奇父亲伤得如何,也到底没敢进去造次。
大夫为柳大勇诊脉,详说缘故。
“这是诊金。”
“这孩子”
大夫接过诊金,看见初吉还昏睡在她怀里,作势要为他诊脉,只是大夫的手才伸过来,柳紫印便闪身避过大夫的手。
虽说孩子小,应尽早治疗,但她不信任柳家任何一人,哪怕是改邪归正的二楞。
昨夜动静闹得那么大,她便不信二楞一点也没察觉?
若是真没察觉,她昨天晚上也不会对姐妹说出那番话。
所以,打断骨头连着筋,什么正义在亲情面前,终究是苍白的。
大夫方走,一串急匆匆的踩雪声像他们这边而来。
“你怎么一个回来了?衙役呢?”
程业成不说话,只是垂头丧气地摇首。
“别费心了,我说过,官府管不了我的事。”
“你”
“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心甘情愿地让我带初吉走。”
“我们要是不同意呢?”
不等她话说完,小炮灰不甘心地上前两步。而柳盼娣不知和程业成说了什么,他竟也越过小炮灰分分钟到了柳紫印的面前。
“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
“是么?那你们想怎样?”
她没想到大妞居然当起了家,回程业成的话,看得确实大妞。
“留下三百两给我们三个,不然初吉走不了,你也哪都别想去。”
“你怕是穷疯了吧?”
柳紫印抱着孩子往外走,程业成已迎了上来。
此时,她已做好电晕他的准备。
“若不想后悔,你最好别碰我。”
“业成哥,别听她吓唬你。现在这家我做主,我倒是不信,她真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有了大妞的怂恿,程业成早已没了举人该有的斯文,抬手便要在她怀里抢夺初吉。
“丫头,我还告诉你,你最好拿钱出来了事。当初能把你扔进乱葬岗,就不差这一次!”
“呵呵。”
柳紫印冷笑挥手,程业成敢碰她,担保让他毕生难忘今日。
二人的手将碰上一刹,门口与响起话音。
“柳家大姑娘好手段,出口便是乱葬岗。别人家的妻儿,就那么好欺负么?”
“谁”
柳盼娣回眸刹那,驳斥的话,湮没在唇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