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瞬间,她的目光落在柳盼娣的肚子上,便只是叫住要出院去的程业成。
冬夜寒风凛冽,却将一排砖房烧成一面厚重的火墙。
大火灼靠烤下,柳紫印倒也不觉得外无棉衣有多冷。
“怎么?你怕了?”
“你为了百两银子做出这等罪大恶极之事都不怕,我有什么可怕的初吉!”
柳紫印驳斥柳盼娣的瞬间,忽然发觉这家里似乎还少了谁,猛然察觉大人一一在列,唯独不见初吉。
顾不得痛不痛快,仇与恨,她起步奔向二楞他们那边。
“汪”
“大黑别闹,初吉还在屋里!”
在三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她就要冲进房里救人,只是一只脚都未踏入火海,便被大黑扯住一只裤管。
“大姐,初吉在这,方才他就在门口,救爹之前,他就先被带出来了。”
二楞指着身旁一床棉被裹着的小人参,白净的小脸上虽然被烟熏花,但呼吸匀称,总算有惊无险。
“业成哥,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呀!”
“柳盼娣,你莫不是忘了我是谁吧?”
柳紫印就奇怪了,她之前放下野猪,大妞分明吓得要死,为何今日居然敢做出这等骇人的事。
柳盼娣从怀里掏出一道挂在脖子上的小玉牌,强装镇定地向她冷笑。
“呵,早料到你有此招。告诉你,这是业成哥托人在海慧寺请高僧开过光的灵符,专治你这种”
“大姐,你在说什么胡话!夫君,妹婿,爹娘怎么样?快点从到前面去吧!夫君,你赶紧去找大夫!”
二楞这时倒是冷静不少,一通指挥,打断了柳盼娣的话。
唐明义和她夫家都是忠厚的人,当下又在这种场合,自然不及多想。
他们依言将二老和孩子带到前面,此时两排房子中间,就只剩下柳紫印和三姐妹。
二楞也欲追随二人离开,却被柳盼娣叫住。
“招娣,你去哪?”
“二姐,这种时候,不一致对外,你还打算置身事外不成?”
柳紫印闻言想笑,目光不由得落在二楞身上。
二楞本还退缩一下,但对上她目光的瞬间,不由得冷哼一声。
“爹娘还没转醒,你们当真一点都不担心?你们不关心便算了,还要拖着我?对不住!都是要当娘的人,你们不想积点阴德,我还要为孩子着想!”
说完,二楞从两姐妹身边经过,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楞的一番话,生怼得姐妹二人哑口无言。
两姐妹回神之时,见柳紫印领着一窝黑狗,也要离开,不由得心齐无比的挡在她面前。
“呵,你们打算做什么?”
“别想跑!”
柳紫印冷眼看了看大妞手里捏着的小玉牌,便伸手过去。
“啧啧啧,难道你孕傻如此严重?都不记得我才对你说过的话么?这破玩意儿,也值得你花几十上百两去买?”
“”
“不必惊讶!我要知道什么,远比你想得更容易。你,和她一样,班门弄斧。”
即便方逃过一劫,她仍不觉得惊惧,她的话使柳盼娣一愣,随手又指了一下小炮灰。
说完,擦过小炮灰身边,奔着前院去了。
此时此刻,没有谁比初吉的安危还重要。
“姐,你们在说什么?”
“不该你问的,别瞎打听,还不快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