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回来了。”小丫头高兴地跳起,边说边往从岔道往林子里去。
没一会,果然见一大一小两女娃出来。小的,就是那小丫头。大的手里拎着两条鱼,正折腾着。
花椒的目光落在大的身上,上下打量,熟悉感袭来。
两种不同的熟悉感,一源自那张脸,一源自那周身的气质。
老妇人洗完,老头子迎了上去,嘘寒问暖,毫无掩饰地疼爱。
“快坐会,吃碗凉茶谢谢。”老头子接过鱼,又忙着舀茶水。
“姐姐,你累不累?饿吗,要不要吃碗面皮?”小的说道。
“没事。”大的摆摆手,“我坐会就行。”
坐在竹椅上,背随意靠在椅背上,两腿一曲一直,直的那条后脚跟着地,脚踝来回转圈。半晌,两腿交换,动作如是。
明明是个小姑娘,却是这般豪迈的坐姿,瞧着十分违和。
“这坐姿,真丑。”花果皱起眉,低声嫌弃道。
那大的似乎听到般,侧过头,朝花果的方向看去。
“姐,他们是咱的第一批客人,夸咱吃食好呢,还夸了你做的凉茶,说从没喝过这样的。”小的乐眯眼,忙不迭和姐姐分享好消息。
听着妹妹的叨咕,目光在花果脸上一转而过,随机落在花椒身上。
大的猛地睁大眼,但一瞬间又归于平常,若不是花椒一直注意着,怕也注意不到。
就那一瞬间的失常,花椒脑中似云雾被拨开,瞬间找到了两种熟悉感的来源。
一是几月前去镇上卖人珩,在同真堂遇上的后娘泼妇和两个女娃。小的是那个站着默默流泪的小女娃,而大的,就是那日躺在长板上昏迷不醒,掌柜赠几服药尽人事听天命的女娃。
显然,人没死。也不对,应该是已经死了。
猜测在心下疯长,是不是的,还要多观察下。
按捺下心头的激动,花椒转开目光,看向老夫妻俩。
“大娘,你们将摊子摆半山腰,得啥时候就上山啊?”花椒随意问道。
“昨儿半夜就起来,往山上赶了。”老妇人笑道,“没法子,老的老小的小,挑担子走一路,可得歇半晌。”
话中满是无奈。
“嗯,不容易。”花椒应声,脑中计算他们的路程,“那家里离着当不远吧?”
“可不,不然哪赶得上?”老妇人笑道,“咱就住这山脚过去两里外的山南村,近的。”
花椒点点头,将山南村记心下。
“那晚间,还得将担子挑下去?”
“不不,晚间将担子放那里的亭子里。”
心这般大?不怕被人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