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大猴子放开手,眼见牛寡妇抬脚就要跑,脑中闪过一灵光,随口道,“杏儿像姐,生得也标志,又嫩,以后都不知便宜哪家。”
牛寡妇抬起的脚像被缠住了般,一下顿住,转过身,脸上半怒半笑,扭曲着,“你这是啥意思?”
“听说垂髫小女儿滋味甚好,当然,我不好这口。不过要是跟姐好不了,那我少不了也去尝尝滋味。且瞅着,杏儿长得也比一般年岁的女娃好呢!”
**裸的威胁,让牛寡妇恼怒得几乎冲破理智。她女儿,是她捧掌心里养大的,一心都想为她找个好人家。现在被大猴子这般说,如何能受得住?
“大猴子,你敢!”
“我有啥不敢,不过一条贱命。市井里不有言,那啥花下死,做鬼都风流呢!到时,带上小杏儿,可没啥怕的!”
牛寡妇气得浑身直哆嗦,怒火直冲脑门,但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大猴子就是个无赖,真要惹急,谁知能做出什么事来?
况且,她这会也弄不死他!
而大猴子瞅着牛寡妇的反应,心头暗乐。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意间抓到人软处了。
他真的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毕竟杏儿就一小娃子,他再无赖再下流,也有底线。谁能对着小娃子下手,好这口的,那是得遭雷劈!
本对晚上的相约没报半分希望的大猴子,就是放放狠话想戳戳牛寡妇心窝子,顺带也给自己找个脸面,没曾想,收获颇丰啊!
如此,他倒又对晚上充满期待了。
“瞧姐急的,要是姐不说瞎话,我大猴子也是讲道义的。”
“……我,自然,不,说瞎话。”
下山的路,牛寡妇觉得腿上千斤重,每迈一步都要用尽心力。脑中思绪犹如被猫抓烂的布条,塞成一团,找不到头尾。
她该何如是好?难不成晚上,真去找大猴子!
另一边,大猴子下山,到河里摸了条鱼,准备弄来填肚子。嘴里吹着口哨,心头乐得很!
不过,若是她不把自己的话当真,那咋办?总不能真去找小杏儿吧!
大猴子脑中一转,简单,等用晚食时,去牛家转转,提醒提醒牛寡妇。
蹒跚着步子,牛寡妇最后终是走到了村口,但依旧没有想出法子来。
抬起头,望向花期未尽的老杏花,牛寡妇觉得心口闷得疼,眼底有些酸。迷蒙间,不甚清晰的视线里,似乎出现一道窈窕的身影,在老杏下。
霎时,眼底的泪压了回去,转而变成浓郁的嫉恨。
是花荇。
屈辱伤痛愤怒恼恨似乎一下子都有了出口。
就是花荇,长得一脸狐媚像,才勾引得李大山不搭理自己;也是她女儿花椒,不要脸的瞎混说,才害得自己如今成了笑谈,还被大猴子那无赖如此欺辱。
牛寡妇觉得,她得要做些什么。
“娘,你咋在这?!”
牛寡妇脚步停下,后见一道身影迅速跑至花荇身旁,是她女儿。
没等多久,又见李大山脸上挂着笑,疾走上去,却半分没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