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夫妇想想,是这个理。这儿媳妇一向脑子灵,哪会做那等蠢事?
“那你倒是说说,大早地提着碗粥是要送哪去?总不能提出去转一圈,为了粥凉得快些吧!”
方氏不容牛寡妇就那么绕出去,没道理偷拿家里的米给外人,再撞了她烫了她小丫,一点没事吧?
尤其那副对着自己男人可怜兮兮的模样,更让她憋不住气。
说来,方氏对她这妯娌看不惯也是久远的事了。平心而论,在一众村妇中,长得算是好的,也正是因为长的好,就格外惹人,尤其惹男人的注意。
偏偏,她还总好与男人们搭扯。
举止上看,规规矩矩的,可说话、神情来,总是意犹未尽。就是对上自己男人、她大伯子也是如此。
好几次,方氏在自己男人面前鄙夷愤斥她所为时,竟还被自己男人骂,如此,叫她如何能忍下?
方氏不罢休,牛寡妇也自知这事是躲不过的。垂下脸,脑中迅速思索着搭话,垂着的手狠狠在腿上拧了一把。
“我,我……”满脸的羞耻似不敢直言,片息抬起头,“大人的事,娃子在旁听着不好,让他们……”
这话,几人都同意,毕竟不是什么光彩。
几个娃子出去后,牛寡妇猛地跪下地,泪水横流,愤恼尴尬羞愧交杂,“我,我就是想能和李大山成,所以……”
牛家老夫妻听后,出乎意料却也觉得是意料之中。
出乎意料的是没想到大儿媳竟然如此去贴着李大山,意料之中的是她对李大山的想法村里众人皆知,做这种事,倒也理解。
尤其进来李大山与花家走得格外亲近,隐隐露出与花家小妹花荇有意,村里人言谈纷纷,猜测着啥时候会结成喜事。
能看到牛寡妇这般低下这般出丑,方氏乐得很,眉梢挑起,眼中散出得意嘲讽,余光扫过自己男人不是滋味的脸,冷哼了声。
“那看来,是被赶出来了?”
方氏毫不掩饰的嗤笑,让牛寡妇脸上火辣辣的疼,似被扇了几个大嘴巴子一般。
“不是我这做弟妹的嘴厉,嫂子以后且注意点自己的言行,尤其像这种腆着脸拿婆家东西去补贴外头野男人的事,还是不做的好。”
“倒不是弟妹舍不得那点东西,主要是担心你的脸,还有咱牛家的脸。倒贴白送,偏人还不要,这传出去,多少人耻笑?”
方氏的话让坐在上首的牛老夫妻,和边上的牛老二似乎已经看见听到村里村外众人闲话他们的嘴脸,登时脸上都烧了起来。
牛老二侧过脸,不再看牛寡妇,上首的老夫妻俩盯着牛寡妇的神色也暗沉了下来。
牛寡妇心头一跳,忙道:“是,是我想差,做差了。爹娘,儿媳,儿媳这次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