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一个星期,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不对,上午已经没了,应该是三天半,还有三天半,你们要么是不想按时交货,要么就是打算偷工减料。”杜南很不客气,一般来说他的脾气不错,但是泥菩萨也有几分土性,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这两天大师傅不在,他有事请假。”青年硬着头皮说道,以前他们都是这样糊弄过去的。
“算了,我也不要你们加工了,反正当初这东西我是付了钱的,我现在拖走,加工费我也不要了。”杜南气哼哼地说道。
“这怎么可以?咱们是订了合同的。”青年不干了。
听到这话,杜南顿时皱起了眉头,他感觉事情不对。
他已经够好说话了,东西本来就是他买下的,加工费之前就给了,顶多就是少了百分之二十的尾款,按理说这帮人赚大了,怎么还会这样?
“那你们可以找律师打官司。”杜南冷冷地说道,与此同时他瞬间进了一下意识空间,看到四下没人,再看了一眼前台小姐的时空,也没人,他立刻进入了清洁工阿姨的世界。
“大家帮个忙,可能要干架。”杜南一过去就喊道。
“干架?好,干架好。”能够这样兴奋的只有老黑。
“没你的事。”杜南摇了摇头,这只猴子心黑手狠,根本不适合由他出手,最好还是清洁工阿姨来。
清洁工阿姨的问题是下不了死手,真的打架有点缩手缩脚,但是他要的就是这个。
这就是所谓的点到为止,是真正的大师风范。
“有一件事我正打算告诉你们特别是告诉芳阿姨,你的事已经打听明白了,你发达了,成了名人,身家几十亿的大富豪,而且掌控着一个慈善基金,专门帮像你一样遭遇的女人具体情况晚上再说,现在没空。”一边说着,杜南一边把人拉了出来。
他刚一出来,就看到当初卖花草树木给他的那位苗圃老板走了过来。
“呦原来是杜先生。”他还记得杜南,甚至记得杜南的姓名:“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现在已经三天半了,东西扔在这里碰都没碰,剩下的三天半里面,我根本不相信他们能够全部搞定,所以我不要他们加工了,连事先付出去的加工费我都不要了,这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杜南说道。
“仁义,绝对仁义,您是讲究人。”苗圃老板一连串的恭维。
“有合同的。”那个青年仍旧咬住合同不放,不过看他的样子,显然也挺为难的。
苗圃老板一听,眼珠骨碌碌一转,立刻明白这里面有蹊跷。
他甚至都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们不对了,这话是你说的?还是你们老板说的?”苗圃老板指着青年的鼻子喝问。
他一转头朝着杜南满脸堆笑:“没事,这东西很容易搞定,虽然我不是吃这行饭的,但是也略懂一二,反正那天我也听您说了,您不在乎式样,也不在乎做工,纯粹为的是这棵树是被雷劈的,我找俩工人过来,让他们用高压风枪把这东西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打一遍,把泥土、灰尘和那些细的根须全都吹走,然后用钢丝刷刷一遍,把吹不走的东西刷掉,在用砂纸打一遍,接着用抛光机抛光,最后上两遍木蜡油,您看怎么样。”
“我打算今天拿走。”杜南已经感觉到有蹊跷了,哪里还敢继续把东西放在这里?
“没问题,这个绝对快。顶多来不及上两遍木蜡油,咱们就先上一遍,您什么时候有空,我让人上门帮您上第二遍。”苗圃老板真心想要巴结杜南,因为他知道那天和杜南一起过来的朱先生的身份。
“那行,我就在旁边看着,不过你先找两个人过来,帮我把东西抬走,放在这里我不安心。”
“马上,马上。”苗圃老板跑到门口喊了一嗓子。
不一会儿,从苗圃里面跑出一群人来。
“你们俩把这个抬走,就抬到咱们门口,你去借一台高压风枪来,你们俩去买两把钢丝刷,另外就是细砂纸,秦师傅你去借几台抛光机”苗圃老板一连串吩咐下去。
“这么回事?”当初杜南看到过的那个老头,也就是这里的大师傅远远地跑了过来:“我就出去吃顿饭的工夫这里怎么了?”
“你刚才不是说大师傅不在,家里有事,请假了吗?”杜南冲着那个青年问道。
“孙老板,你这是怎么了?”老头既不和自己的手下说话,也不和杜南说话,直接找上了苗圃老板。
“你们把东西扔在那里动都不动,客户不满意了,这笔生意是我带过来的,我有连带责任,所以我现在贴人工,贴钱,把这件事搞定,这是帮你们擦屁股呢!”苗圃老板也不给好脸色了。
他也用不着给好脸色,这个老头是根雕厂的大师傅,不是他的大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