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身上穿着的,不正是云家的侍女服侍么?
云家几乎都是男人,不管是他还是云老爷子,都没用侍女服侍,唯一让侍女服侍的,便只有云府唯一的女子——云轻言了。
这侍女是谁的,不言而喻。
紧锁剑眉,广寒浑身气息更冷,他一声厉喝——“云轻言,你能不能少惹点麻烦?!”
坐在床上等着广寒询问刺客情况的云轻言瞬间懵了。
等等,这不是她预计的走向啊!
“别告诉我,你大晚上不睡觉,就是在这里虐待侍女!”气息越加冷厉,广寒看向云轻言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失望。
“亏我还以为你改过自新了!”
亏他还以为她遇刺了,连穿戴都未整理好就急匆匆来察看她的安危!
被广寒一连串的训斥下来,云轻言简直是气笑了!
她这个人,就是暴脾气,而且——最受不得委屈!
从床上一跃而下,云轻言一步一步走向广寒,每一步,都带着冰冷的戾气。
像是一只含着滔天怒火的巨兽,带着沉重的威压,一步步走向敌人。
走在广寒一步之外停下,云轻言宛如黑珍珠般却清凌凌的目光看向广寒,即使一张脸面无表情,都能让人感受她内心的愤怒。
广寒看着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胸下的娇小少女,明明是他俯视她,而她的目光,却让他有一种他被俯视的错觉。
只见少女歪了歪头,巴掌大的小脸带着微笑,却无丝毫暖意,只剩下冰冷与厌弃,“你哪只眼看见,是我无聊在虐待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