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们四房一家大小都在白家地里干活,背的柴也是在白家屋里的,你为啥让爹带我们去冉家吃饭那?我们不是白家子孙,我爹是冉铁匠的?”
白汐这句话说得很重,在十里林堤是非常挖苦人的。
说白世孝是冉铁匠的,跟说杨氏偷人没有什么两样,一屋子人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杨氏差点就气晕了,白玉儿给她推着背。
“你个小瘪犊子,丧天良的,黑心肝的,苏氏你还管不管那,你眼瞎耳聋呀,没见你的崽子挖苦我呀?”杨氏边哭边骂。
“娘,汐儿她哪里懂那些,肯定不是那意思,就是话赶话说到那里了。”苏氏也急,她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黑心肝的玩意儿,你个哈婆娘都听出来啥意思了,你闺女啥不懂那,我看她啥都懂完了。”
“奶,你说的是啥意思那?我就说我们四房就是该在白家吃饭,不能去冉家吃饭呀。”白汐就装。
她要是承认在挖苦杨氏,那就是傻,炕上坐着的那些肯定都不会放过她,可能白世孝回来都得收拾她。
“吃饭?你还有脸想吃饭?想都不要想了。”
杨氏被几个儿子搀扶道炕上坐着,杨氏在缓气,白玉儿就替她发言,原本杨氏也要说这话的。
“老姑,中午你们才跟我们四房说的,咱们白家是没有分家的,咋不能吃饭了?我们一家大小都干了活的,一天在屋闲着的都能吃,我们还不能了?”
白家没做事的人多,白汐就是故意说出杨氏苛待四房,又问杨氏,“奶也是老姑那意思?”
白汐就等着她说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