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今天让粱初雪进来是为了趁着小让检查的时候一口气把话给她说清楚,免得粱初雪再去惊扰安让,没想到倒是让两个人碰到了。
安让对安乔温和一笑,说道:“好了姐,我不是一个瓷娃娃,再说,你别忘了,你没我大几分钟好吗,不要闹的自己和老妈子一样,姐夫会嫌弃。”
安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还想继续劝说安让。
安让轻轻拍拍安乔,低声道:“姐,放心,让我来,好吗?”
安乔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但是你要记得,为这种人,什么都不值,知道吗?”
“嗯。”安让笑了笑,然后朝粱初雪走去。
粱初雪看着面前冷冷看着她的男人,眼神有些恍惚。
他还是那么喜欢穿白衬衫,他穿白衬衫还是那么好看。
她离开他的时候他还是少年,她清楚的记得她当着他的面和别人卿卿我我的时候,少年眼深刻的痛苦。
他那么漂亮,哪怕是一个落寞的神情都会让周围的女生心痛不已,他却把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放在她一个人的身,像是对待自己最珍爱的东西一样,放在手心里妥善保管,那种宠溺,连安乔有的时候都会嫉妒。
那个时候,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都是温柔的,宠溺的,好像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冰冷冷的看着她。
这样的安让,让她感到陌生。
“安让”粱初雪低声叫道。
安让弯了弯嘴角,笑容不带一丝温度,他微微探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说道:“这些年给安家卖命的好处不够你用,怎么又拉了温家这棵大树?”
粱初雪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安让,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知道。”安让语气微凉,“趁着我还愿意在安乔面前保留你最后一丝脸面,赶紧离开,别再来骚扰她。你这样心里黑暗的人身世凄惨的人,其实很向往安乔给你的温暖吧,一个人对你不做任何计较的好,是你这辈子最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可惜被你自己亲手糟蹋了,很遗憾,是不是?”
粱初雪整个人都在颤抖。
面前这个人是谁?这个毫不犹豫戳穿自己,把她最不愿意视人的一面展现出来的人是谁?
“安让,你变了。”粱初雪哑声道,那个对她百般疼爱的少年再也不在了。
安让点点头,“是拖了梁小姐的福。记住我的话,如果不想把最后一层难看的皮给安乔看到话,离她远点,滚吧。”
说完,安乔冷冷的看着粱初雪。
粱初雪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空气一时间凝固起来。
谁都不知道安让到底对粱初雪说了什么,居然让她这样轻易的离开。
“小让,你还好吧?”安乔担心道。
安让摇摇头:“不好。”
话音刚落,还不等安乔回答,左易赶忙冲过去,脱口问道:“不好?哪不好?”
安让被吓了一跳,看着左易认真的小脸,展眉一笑,说道:“有点饿了。”
左易的脸瞬间变得尴尬,青一阵白一阵的,精彩异常。
冷间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哎呦呦,左大小姐,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病人呢啊,我也不大好,能不能关心关心我?”
左易回头冷冷的看着冷间,笑的异常狰狞,“好啊,不知道冷大少爷不举的毛病好些了吗?”
冷间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张俊脸气的通红,不满道:“喂,左易!这种事情不是随便编排的!”
“对啊,所以我没编排啊。”左易冷哼一声,谁的招呼也没打,提着小包踩着小高跟离开了。
冷间被怼的一鼻子灰,觉得自己再留下去也是遭人笑话,也灰溜溜的走了,顺便把严小七也稍带走了。
安让站在一边把笑话捡的差不多,耸耸肩,对安乔说:“姐,那我先去睡觉啦,晚饭早点吃哈,做好了叫我哦!”
安乔无语的摆摆手,“去吧去吧,教皇体质和以前一样。”
客厅只剩下安乔和顾烨泽两个人,顾烨泽抬坐在沙发抬头看了安乔一眼,温声道:“顾夫人,想问什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