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胖子出言无状不说,还打着越王府的名头招摇,就不怕给姑苏越王府招祸?
“越王世子这话何意?”
赵显也被激起了怒气,本来他即将开始装逼,被这个死胖子当着一两百人一顿臭骂,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都有些过不去了。
“赵宗显,你好放肆,孤是你的族叔,你居然半句敬语都没有?”
赵显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这才想到,按照前些日子他读的赵氏宗族考,“长”字辈的确比自己这个“宗”字辈要长了一辈。
但是那又如何,大家都是藩王,同样无兵无权,凭什么你一个越王府的世子,跑到我肃王府的封国来,对我这般无礼?
想到这里他轻哼一声:“什么辈分不辈分,我忘了。”
“你身为赵家子,居然连赵家的辈分都忘了!”
胖子气的哇哇乱叫,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他大叫道:“左右,取孤马鞭来,今日孤要代祖宗,教训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孽畜!”
他话音刚落,簇拥在他身后的一名随从就递上了一条金丝马鞭,胖子威风凛凛的甩了一下,就朝着赵显走了过来。
赵显冷笑一声,死死的盯着赵长镜,他倒要看看,这个胖子能蠢到什么地步!
赵长镜拿了马鞭,努力挪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想走到赵显身边,只是他刚走出两步,就被一个青衣女子拦住了。
一身青衣的萧铃儿面带微笑,对着赵长镜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小王爷莫要生气,咱们的世子殿下大病三年,然后前尘往事被他忘了个七七,所以一时间忘却了宗族辈分,也是情有可原,这件事整个肃州府的人都是知晓的,您可以四处打听打听。”
站在北面的萧安民看到了这一幕,气的脸色发紫,想要上去把自己女儿拉回来,但是又不方便出面。
赵显脸色不变,他轻轻拉了拉萧铃儿的衣袖,冷声道:“萧家妹妹,你不必拦着他,本世子倒要看看,在我肃王府的封国里,这位越王世子,到底敢不敢在我身上下鞭子!”
是的,理论上来说,整个肃州府都是他赵显的封国,如果放在西楚或者北齐,他对整个肃州府的子民,都可以生杀予夺,只不过启国历来忌惮藩王,藩王权柄已经被削去了十之。
萧安民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如果真的让这个赵长镜在肃州城里把赵显这个国主给打了,那他这个知府且不说有没有罪过,面子上终归是过不去的。
胖子赵长镜犹豫了片刻,恨恨的放下马鞭,冷哼道:“既然他得了失心疯,孤就不追究他的失礼了,赵宗显,孤且问你,二月初那天,你在肃州城怀恩书肆门口,殴打孤的挚友曹斌,且出言侮辱孤,是也不是?”
赵显越过萧铃儿,走到了赵长镜对面,一字一句的说道:“敢问世子,我怎么侮辱你了?”
“你说孤是死肥!”
赵长镜猛然住嘴,大喝道:“反正你就是侮辱孤了,曹斌分明跟你说他是孤的人,你还对他拳脚相加,这便是不给孤面子,后又出言侮辱于孤,这就是目无尊长,哼,今日孤便要代孤死去的肃王兄,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逆子!”
“来人,取孤马鞭来!”
赵显微微冷笑:“曹斌说我说你是头死肥猪,是不是?”
“你承认了!”
赵长镜大喜过望,一抖手里的马鞭,就要朝着赵显打下来。
“你不仅是死肥猪,还是头大大的蠢猪!”
赵显语气不屑。
天,在王族里居然还有这种蠢物!他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难不成越王府里就这么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