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现在最重要的是不动如山,专心应付南太维和丁家。”
“不知道田伯光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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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牙帮,南太维斜躺在虎皮大椅之上,眉头紧皱,仿佛遇到了不解之谜。
“其他人交代了么?”
“大人,都交代了,和田伯光的口供基本吻合。只是当时天色昏暗,场面混乱,那几个丫鬟婆子也不敢确认领头的是不是二公子。”
南太维摇了摇头,“不是舟儿,阎婆子是丁二夫人的心腹,她一路随行,不会说谎,那和尚应该一直跟随着车队,根本没有时间在虎牙冈与长山府之间来回。
现在长山府龙蛇混杂,不知道舟儿得罪了哪路神仙,惹了杀身之祸。
让暗卫继续查!无论是谁,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当年林奇给南太维的教训让他毕生难忘,所以但凡遇到大事之时,他便会想到林奇,便会冷静下来慢慢思考,慢慢处理。
“给那和尚送一张拜帖,让他今夜赴宴虎牙帮。敢坏我虎牙帮生意,不能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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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易再次见到田伯光时,差点没认出来。很难相信,在半天时间内,一个人能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原先精壮干练的大汉,短短时间老了几十岁,变得油尽灯枯。若不是有人搀扶,田伯光几乎不能正常行走。
“师傅,我算熬过去了,不过您可得小心。他们让我来给您送拜帖,邀您今晚赴宴。”
丁易接过那张拜帖,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大字,“敢来否?”
他眼中闪过冷意,轻声道:“八戒,你好好调养,这仇,我会替你报。”
田伯光身体微颤,若不是他心中一直有一股不甘之气撑着,恐怕真熬不过今天,“师傅,我今日算是看明白了。寄人篱下,生死不过是他人说话之间。我给丁家做护卫多年,兢兢业业。结果大事临头了,丁家问也不问便将我交出去,完全置我之生死不顾。”
丁易安慰道:“放心,你先在客栈歇息,待我赴宴回来,再做打算。”他原想以丁家掌兵使的身份,总会要几分脸面,不会将田伯光直接交出。
这也是他放心让田伯光回府的原因之一。
“看来要抓紧了,丁如的处境可不会好。丁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皮啊。”
他拿拜帖出了房门之后,在客栈绕了一圈,而后到府衙之前停留了片刻,便直接到大街之中瞎逛起来。
南太维收到丁易的行踪报告,细细思索了一番,却是不得要领。
“难不成他还要给我备礼不成?
吩咐帮众,埋伏在大门外严阵以待,若是见到这和尚逃出大门,直接将其斩杀!”
他挥手让帮众退下,坐在虎皮大椅上细细打量自己洁白如玉的双手。
他一身武功,有八成在双手之上,自然马虎不得。
“老伙计啊老伙计,外人再可靠,又怎能比的上你!这么久没见血,你是不是等的着急了?别急,很快就会如你所愿。”
随着他的话语声,南太维的双手之上隐隐有一丝玉色的荧光闪过。
其实以南太维的势力,有太多办法可以对付丁易,但是他喜欢用最直接的方法。
这是他血液中隐藏的劫匪天性,如今虽然谨慎而为,但对于他可以掌控的局面,他还是喜欢直接碾压的快感。
夜色降临,虎牙帮外挂满血色灯笼,随风飘曳,灯笼之上,画着猛虎獠牙,将整个虎牙帮映衬得如同巨兽的大嘴,择人而噬。
丁易背负青竹剑,腰间别着青皮葫芦,手中拿着拜帖,也不要人通报,直接进了虎牙帮。
“请!帮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丁易看了一眼躬身敬邀之人,浑身上下肌肉紧绷,伸出之手虎口有着厚厚的手茧,绝对不像个管家。
丁易淡然地将请帖放入他手中,往前走去。
整个虎牙帮内,静悄悄的,除了这位管家和已然坐在厅中首位的南太维外,便没有其他人。
南太维微笑道:“小师傅只身赴宴,勇气可佳。”
丁易施施然坐下,淡声道:“帮主有请,在下岂能失礼。还是说南帮主的虎牙帮是龙潭虎穴,不能擅闯?”
“哈哈哈,小师傅说笑了,我南太维闯荡江湖多年,很少遇到像小师傅这么有趣的人。不知小师傅仙乡何处,师承何人,到我长山府又有何贵干。”
丁易脸上露出一丝神秘之色,“不知南帮主有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从来处来,去往去处,做该做之事。”
他见南太维一脸莫名,笑道:“简单说,四个字,关你屁事!”